了。”
车内传来轻轻一声嗯,旋即,递出来一锭银子。
“公子?下民的吃食廉价,不用这么多!都能买下一整靶子了……?”豆喜不解。
车内没有回答。手也没缩回去,那锭银子就在眼皮子底下。
豆喜恍然。难不成殿下就是要买一靶子海棠?
他不敢迟疑。连忙买回来整棒子海棠,将庞然大物塞进马车里,看得诸人咋舌。
一靶子,得有三十几串吧,是自家开铺子呢,还是不怕齁死?
所以,当马车停在吉祥铺门口时,尾随来围观的人已经凑了齐。
豆喜向车窗附耳,旋即走进吉祥铺,请了当家掌柜花二出来。
花二警惕地看着马车,车帘子没有掀起,不知是何人,架势倒是普通。
旋即,一截木杆从帘子后伸了出来。
花二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后,那截木杆越变越长,花二也觉得愈发手沉。
木杆逐渐变为了稻草垛,然后稻草垛上出现了海棠果串,一串,两串,三串……
随着稻草垛伸出来,密密麻麻的果串占据了花二所有视线。
终于,稻草垛到了头。
而此时在花二手中的,是整枝稻草杆子,比她人还高,三十几串海棠,比她脑袋还大。
她将稻草把杵在地上,像个手握大刀的勇士,场面格外不协调。
“哪个二楞子送姑娘家一整把子果儿啊!”
围观乡邻爆发出哄笑。
花二黑了脸。
豆喜摸了摸脸皮,车内却很安静,似乎还有一声满意的轻笑。
满意?
旋即,马车分开人流,继续前行,没有半分多余的话。
于是当天晚些,吉祥铺所有人都齁得打呕。
于是当天晚些,李郴见赵熙行亲临蔽府,考察民情,激动得热泪盈眶。
整杆子海棠的笑谈还没过,第二天,这辆马车又出现在吉祥铺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