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贵,绝对不贵!各位爷走眼了,我绝不是什么贵人!”赵熙彻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反驳。
他锦靴里积的雪化了,脚趾头泡在水里,冷得他齿关都哆嗦起来。
“大哥,别跟他废话。咱们不会看走眼的!绑了他,跟帝宫要钱去……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怕没这点珠宝?”一个汉字呸一声,往提刀的掌心吐了口唾沫。
“奇怪。真的没有侍卫,落单的?”为首的四下张望,虽有慎重,眸底的贪婪最终占了上风。
赵熙彻心里一凉。
帝宫?
他们竟然认出了自己来自帝宫,那么做这一行当的,能抵得过这两个字的诱惑么?
不能。
两个字的答案在心底蹦出来的同时,赵熙彻猛地一窜,拔腿就跑。
然而还没跑出两步,衣领子就被掐住,整个人像小鸡仔般被提了起来,冰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哥儿,想从战场上血当水喝的我们手中跑?”
赵熙彻头皮一麻,正想开罪两句,便感到一个大力,霎时天晕地转,脑袋就撞到了雪泥上,金星迸射。
旋即,温热的血就流到了眼角。
“各位军爷,好汉,大哥,英雄,你们要什么东西,只要放我回去,我向父……爹娘他们求求,绝对拱手送到……!”
赵熙彻的话头掐灭在一声惊呼里。
腰背上挨了一记臭脚,少年像陀螺般飞出去三丈,最后栽在雪地里时,鲜血和泪就冲得嘴里一片咸腥。
他毕竟才十八岁,天潢贵胄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种架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顿时人就绷不住了,手脚眼唇哆嗦成一片。
一把血一把泪的坐在雪地里,失去知觉的小脸被抹成了个红白花。
这番吓懵的样子,自然引来山匪的嘲讽,呸,往少年脸上啐了口痰,胜利者般的准备将他绑到麻袋里。
然而,为首的那个手还没碰到赵熙彻,便感到心窝上挨了一个重力,这次轮到他,陀螺般的飞出去三丈,眼斜口歪的爬起来时,山匪们的刀剑已齐刷刷对准了一个方向。
雪地里,玄衣如松,巍巍伫立。
一个背影挡在了赵熙彻面前。
手举一把长刀,刀未出鞘,铜首还在颤动,显然是方才掷出刀鞘,击中了那人心窝。
赵熙彻忽的就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