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质。她不知什么时候,听着热闹来了,正指使着奴才们,将一个个箱子往回搬。
“小钰子!”她看见沈钰,笑开了花,便要扑上来,却又立马板了脸,“谁准你给这下民送这么多礼的?!你今年给本帝姬的都没有这么多!”
言罢,赵玉质指使着奴才把箱子搬走,赌气嘟哝:“搬走,就不给她!不给她!”
“你作甚?放下!这是小爷我送给花二姑娘的!”沈钰冲上去拦她,怒。
赵玉质秀眉一挑,余光瞥到杵在门口的花二,本就发红的小脸更红了,冲到女子面前,砰,一跺脚。
“是你,一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小钰子送你这么多礼!气死我了,气死了!”
“帝姬息怒,民女惶恐,也受不起这些年礼的。帝姬想要,就尽管搬走。”花二低头一福,绵里藏针。
砰砰砰。赵玉质脚跺得更厉害,震得积雪簌簌往下掉:“你什么意思?堂堂小侯爷送你的东西,你还不稀罕?谁给你的胆子!”
花二一愣:“那民女到底是该留下,烧香供起来呢,还是请帝姬搬走,免得您心堵呢?”
赵玉质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前后不通。
然而她又不愿承认自己迷糊了。噘着红英英的唇,瞪着圆溜溜的目,憋了一口气,只管把脚跺得响。
砰砰砰。
仿佛这就是她的神兵利器,跺一声就能掉个脑袋。
花二忍笑。这帝姬怎么跟个小雪狮子狗似的,吓人的方式就是跺脚,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下,免得拂了她面子。
正想着,旁观的花三瞧出门道了,先她一步,捂了自己心口,面露惧怕:“啊!帝姬这脚,跺得好,跺得厉害,草民小命难保也!”
阿巍和婆婆窃窃的笑声传来。花二也憋得嘴唇发抖。
赵玉质终于意识到大家都在看她笑话。于是又羞又恼,涨红了脸,气得不去管他们,只一心搬箱子。
“搬走!都搬走!”她解气似的,每搬一个箱子,都得踢那箱子一脚。
“住手!小爷我给花二姑娘的,住手!”沈钰急了,干脆也叫来了奴才,人家往外搬,他就往里搬。
箱子数量众多,两人都较着劲不说话,奴才们干得热火朝天,吉祥铺门口,意外的热闹起来。
女子一边搬出去,男子一边搬回来,一来一去,也不知白费的哪门功夫。
本该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