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们议论纷纷。摇着头说不知道,侯府都派人找了,也跟春雪化般半点踪迹都没。
“该死……驾!!!”
赵熙行眉尖紧扭。猛打马鞭,一头冲进了广袤的京郊。
时日过去不多,凭四个人的脚力,走也走不远,在镇子附近沿官道找找,说不定会有线索。
于是接下来几日,关中的百姓发现,一个着带血鳞甲的男子,发了疯般的在京郊寻人,胡子拉碴的脸潦草得,完全辨不出他的身份,只见得他不知倦般的,看见四个人的行伍都要去辨个究竟,苍白的脸憋了股劲儿,眸子一次次点亮又一次次熄灭。
然而三日后,一点消息也没。
男子又一头冲进了东宫。当然,最开始没人认出他,差点把他就地砍了,要不是亮出玉佩,金吾卫们都诧异乞儿也敢擅闯禁宫了。
“传本殿令:派龙骧卫寻吉祥铺四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后京郊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上百个着银鳞甲的宫中将士们,跟无头苍蝇般到处找人,随着每一天都没有任何消息,那短短几日脸就瘦得凹下去的男子,眸底的光也开始崩溃。
转眼,二月尽,三月来,吹面不寒杨柳风。
京郊的桃花簇簇儿的绽放,将山野笼在了一层胭脂云霞中。
而已经传遍盛京的吉祥铺远迁之变,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无论是平昌侯府或者祥云铺的故交,还是那群龙骧卫或者为首的男子,脸上都浮出了放弃。
天罗地网的找,硬是一根毛儿都没找到,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遭了不测,要么就是他们不想被人找到,躲在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境。
于是这日,李郴看向漫山桃花里,却像个白面鬼的男子,叹了口气。
“殿下,陛下命臣来劝您,回吧。您找了月余都没结果,再这么下去,您的身子吃不消的。”
赵熙行,或者说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赵熙行”样子的男子,骑在马上握紧缰绳,多日骑乘磨烂的大腿肉,血已经凝固在了马鞍上。
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揪住一队过路的行商,查看他们的面容,然后又放了他们走,眸底的绝望侵蚀开。
“李大人,您别劝了。这些日子来劝殿下的人还少么,别说人带回去了,殿下半个字都懒得回你的。”
这时,一个女声传来。素衫青袍的沈银走来,对李郴摇头,示意他先回去,自己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