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古典主义。”
李安:“古典主义,也就是说贝多芬在接棒的时候,主流还是传统的。”
一顿,“好,现在我们来看看勃拉姆斯。”
“在勃拉姆斯创作的时候,古典风格已经成为历史,浪漫主义已经全面到来。”
“新旧规则的交锋已经决出胜负,并且西方音化就是从这里开始,像是插上了翅膀,开始狂飙突进。”
“就在新的规则刚刚诞生,就在音乐家正在各自寻找解决之道,紧接着浪漫主义就同现实主义交汇,仿佛另一个新的时代明天就要降临,真的就是一瞬间,晚期浪漫风格的出现直接为整个浪漫主义时代送了钟。”
“那么我们从勃拉姆斯的视角来看看这一切。”
“他生在浪漫主义的鼎盛时期,又亲眼目睹其衰落,最后和浪漫主义差不多同时寿终正寝。”
“就个人与时代而言,他与古典风格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是我们回望历史,总有一些人偏偏就不合于时,就在瓦格纳马勒等人迫不及待向音乐宇宙深处探索的时候,勃拉姆斯所瞻望的却是过去。”
“或许他是一个怀旧的人,或许他只是生错了年代,我们无从真的知晓他本人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能参考的只有他为后世留下的作品。”
“从他的作品里,我们显眼可以看到他所热爱的体裁。”
“再根据完成这些体裁的方法,我们便可追溯到古典风格的黄金年代。”
“所以再回到勃拉姆斯决心创作那一刻,我们可以看到什么,如果他真要走这条他内心所选择的路,无论他是否愿意,他都必须投身面对衰落艺术与当代艺术的交战。”
说着李安停了下来。
“时代的洪流下,他也只有选择面对现实才能为他内心的坚持所争取。”
“这样做,真的看起来格格不入吗?”
随着李安的话,大家不禁联想到了许多,联想到了今天,联想到了自己。
“或许在今天看来,从历史的角度看来,勃拉姆斯作为一位艺术家,的确与当时的文艺环境格格不入,但作为当事人的勃拉姆斯,他认为自己是格格不入的吗?”
“我认为勃拉姆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一个敢于把自己置于绝境的人,一个敢于与当代交战的人。”
“拥有这等气魄的人,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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