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头的破单鞋,闻着身上浓重的汗馊味儿,稍一回想,自打娘没了后,大丫还没洗过澡呢。
大壮还好点儿,可以光着屁股去河沟里游一圈就算洗澡了,但大丫是女孩子,那可就不行了。
加上他们家洗澡的木桶也被二婶拿走了,大丫又没有时间捡柴禾烧水,记忆里连睡前洗脚都是挺奢侈的一件事儿。
下了地,云舒来到前院的柴禾棚子,如今里面只放着孤零零的几小捆儿木柴,还是大壮捡回来的。
云舒掀开地窖的木盖子,好在梯子还在,等了十多分钟,放放气儿,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梯子下到地窖里。
家里这个地窖并不大,一是因为山村的地窖不怎么好挖,二就是现在的人家也没有那么多东西可放。
这个地窖也就十几平大小,高有两米,以前放的整整齐齐的粮食袋子早就被大丫奶奶搬空了,如今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散落着几个土豆。
云舒借着地窖口射进来的光,看见四面墙上都挂着草甸子,这些草甸子冬天既能防潮还能保暖,只需要时不时将草垫子拿出去晒晒就行了。
她根据记忆中大丫娘的遗言,掀开了左手边的草甸子,然后就看见一个半米高的小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