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便奢侈一把了,却成了见光死的,悲催。
如今这个时代,整个中国除了蓝、黑、灰,就是灰、黑、蓝,绿军装倒是流行,可家里没当兵的,连旧衣服都弄不来。
若是想要一条红围巾,都要到大城市的百货商店才能买到,前提还是要有票和有钱。
如今云舒也就只能自己高兴一下,毕竟过冬的棉花还没有呢。
空间里倒是有不少,各色床上用品,别说棉花,羽绒、蚕丝的才算高档货,但她不想挑战其他人的智商,直接拿出来用太危险了。
不过云舒倒是庆幸自己将画画坚持下来了,大学学的又是服装设计。
设计不设计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若是那么容易出头,她也不会回家当宅女。
不过大学四年她至少学会了裁剪,会用缝纫机,会做衣服。
在这个连成衣都少见,劳动人民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年代,裁缝已经失业了。
出了地窖,云舒又到后院溜达了一圈,顺便上了个厕所。
如今的厕所就是一个坑上两块板儿,然后用木板或者土坯围起来,留个门。
讲究点的上面也盖个盖,没那么讲究的则抬头就能看见蓝蓝的天空,站起来就能看见路过的行人。
这样的厕所便是21世纪的农村也还是有的,苍蝇和蚊子必不可少,但也没有多少时间好蹦哒了。
60年代,温室效应还不太明显,八月的长白山地区已经穿长衣长裤了。
回到堂屋,云舒用葫芦瓢舀了点水,直接冲着洗了手。
大红色的搪瓷脸盆已经让大丫二婶拿走了,家里就剩下一个木头的洗脚盆,干净的毛巾也不见了,整个家像是经过了“三光政策”似的。
云舒见水缸里的水也不多了,好在挑水的木桶还在。家里没有井,或者说整个清溪村都没有打井的意识。
所以住在山脚下的好处又显了出来,推开门就是小河溪的上游,离着水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