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灶台,云舒烧了满满一锅热水,没法洗澡,擦擦也好。
现在的孩子穿内衣的少,但大丫娘养孩子十分精心,大丫和大壮的内衣内裤都有两三套换洗的。
说是内衣,其实就是个无袖背心儿外加四角裤,男女式样一样。
家里的好衣裳让大丫二婶和奶奶划拉走了,但多少留了两三件补丁打补丁的,内衣也是。
大壮刚七岁,云舒记得姐弟两个也就是这两年才不一起洗澡了。
如今家里就剩下个脚盆,也顾不了那么多,先让弟弟擦了身上洗了脚,换了干净内衣之后,云舒用特意没倒的淘米水洗了头,擦了身上,也换了身内衣,才松了口气。
大灶上还烧着水,堂屋也不冷,云舒便将两人的脏衣服洗了。
这会儿讲究点儿的用肥皂或者猪胰子,用不起的自然就是山里采来的皂角。
云舒记得大丫娘的单位是发肥皂票的,但如今家里被扫荡一空,什么也没有,只能用洗头发的淘米水泡泡衣裳,洗净了再用热水摆一遍,就挂在了堂屋的绳子上。
两人就剩下这么一身能穿出去的衣服了,明天还要穿呢。
而做这些的云舒想到空间里各式各样的的洗衣机,只感觉都要哭了,合着商场里的电器也成了只能看的摆设不成。
收拾到八点多,天都黑了,家里的煤油灯早就没有油了,而且他家也没有洋火了。
在六七十年代,火柴都是限量供应的,一般一家一个月两盒,一盒两分钱,不过这种洋火在农村也不多见。
那时候人们都在炕灶里留有火种,但这个技术含量太高,云舒真是不会。
云舒借着烧柴禾的光亮收拾完,和弟弟一起躺到大炕上,虽然坑很硬,身下的草垫子有些扎人,被子有味道也很薄,但姐弟两人还是很兴奋。
尤其是大壮,一会儿说晚上的饭,一会儿又说起小壮,云舒时不时插句话,头一回感觉自己如此重要。
直到大壮渐渐困了,云舒帮弟弟掖了掖被子,就听到他道:“姐,福生大娘说,爹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会保佑我们的。”
云舒“嗯”了一声,“睡吧,梦到爹娘了告诉他们一声,姐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大壮睡着后,云舒看着被窗户纸挡在外面的月光,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在哪儿自己都会活得很好。
想起先祖给的《养生诀》,云舒控制着神识到空间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