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灶,云舒如今也习惯了,手里烧着火,脑子里天马行空,一心二用已然十分纯熟。
这时儿,家里厚重的大门被敲响了,毛驴的叫声响起,正在前院晾戒子的大壮甩着手上的水赶紧开门,还不忙朝发呆的云舒喊了一声,“姐,肯定是建业叔来了。”
打开门,果然是佟建业,大壮笑道:“我一听清亮的毛驴叫声,就知道是叔来了!”
这话让迎出来的云舒和拴驴的佟建业身子一顿,云舒忍着笑,拍了一下弟弟,然后一本正经的道:“那是建业叔的大队将驴照顾的好,谁家的毛驴有阿灰有精气神。”
听说,这阿灰的爹娘都是金家的不动产,后来农村规划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社员不允许私自饲养大牲口,阿灰的爹娘、还有两匹马、两头牛、一头大青骡子便被金阿林老祖儿交了公。
阿灰的爹娘已经老死了,但阿灰依旧认金家人,而金家人如今只剩下大丫、大壮和小壮这三个血脉了。
大壮听他姐这话,也没觉得先前他说的话有歧义,反而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两枚糖,一枚赛给佟建业,一枚剥了糖纸塞进阿灰嘴里。
见它嚼的香甜,大壮忍不住舔舔嘴唇道:“阿灰,你慢点吃,这可是大地方才有的奶糖,姐用细粮跟人家换的,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留下来的。”
佟建业看了看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对着云舒挑了挑眉,云舒没想到大壮居然能忍下不吃,特意给建业叔和阿灰留着,如今给她挖了个坑。
好在她早有准备。
“前段时间大杨树村的大集来了一辆卡车,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的纺织厂过来下乡送温暖的。”
然后果然见建业叔露出一个秒懂的表情,聪明人就这点好,你只要说个只言片语,人家就能给你脑补上一系列情节,而且逻辑超完美,云舒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这奶糖佟建业自然没吃,又塞回到大壮手里,不过这一打岔,倒把刚才的事给岔过去了。
佟建业手里提着个不小的鸟笼子,蒙着黑布,而车上除了不老少的东西外,居然还有四只瘦瘦小小,看上去还没过了满月的狗崽子,大壮惊喜的要抱,便被佟建业一把拽住。
“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不清楚状况,就什么东西都敢摸?你别看这四只狗崽子还小,这可是正经的护山犬,奶牙也能咬的你一手血。”
建业叔难得的生气,云舒也跟着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