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神识在它身上烙印了一个标记,然后将手里的海东青隔着窗户扔了出去,看着它惊慌失措的拍打着翅膀,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飞远、消失不见,云舒想的,却和它没有一点关系。
似乎还阳后,自己的情绪波动就非常大,她先前已经发觉了,发现是因为随着她的五感更加敏锐,从而扩大了情绪、感觉。
不过云舒其实并不排斥这种感觉——活着的感觉。
在地府虽然新奇,但作为一只阿飘,还是一只因地府通货膨胀太严重从而沦落成穷鬼的阿飘,做鬼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好在她还有五十年的寿命,所以云舒愉快的决定,好好享受自己的养老生活,至于其他一切烦恼,请一边去。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好诗好诗啊!”
……
自娱自乐、心宽体胖的云舒很快将那只放飞自我的海东青给抛之脑后,“得之我幸,失之它不幸”,毕竟可不是谁能舍得把生死人肉白骨的万年石钟乳给狗喝的,云舒这么做,就代表已经把四只狗崽子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家里有人,云舒也不敢随意滞留空间,快速的进了商场从药品专柜娶了碘伏用棉签消毒,然后涂了一些只稀释了百倍的石钟乳水。
先前喝的,作用于内,虽然效果明显,但却并不太直观。但现在,胳膊上那道明显的血痕肉眼可见的恢复,痕迹变淡,云舒才知道这万年石钟乳到底多么珍贵,自家老祖宗多么给力,赶紧将小玉瓶里还剩下的八滴万年石钟乳找了个盒子,好好收了起来。
也是因为这个,云舒才看到小木屋的书案上凭空多了一行字,就像冬天在窗户上哈气然后写字一般。
她下意识念了出来,“一念缘起,是福不是祸,珍而重之,广积功德。”
云舒瞬间想起了先前戒指发出的灼热感,这竟是自家祖宗给她提的醒。
在地府待了五十年,云舒太明白“机缘”二字的含义了,难道接掌金家,竟是她的机缘嘛!
她原本已经意动,如今又有老祖宗提醒,看来这守山人的身份,她还得多卖点力气才行。
云舒跪下来,对着书案拜了九拜,这才起身,而这会儿,书案上已经干干净净,就仿佛先前那些字是她的幻觉一般。
云舒心中感慨万千,这才是神仙手段啊,而她藏在心里的一些想法也随之冒冒冒出头来,看来她的养老计划得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