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黑,云舒就起了床。眼睛虽然还做不到夜视,但她有神识,夜晚对于她来说,与白天无异。
不过刚悄没声息的穿衣下炕,云舒就听见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云舒干脆点亮了梳妆台上摆放的煤油灯,暗黄的火光亮起,云舒这才轻声道:“你起来这么早干嘛?姐出去蒸馒头,在给你做点蘑菇酱,这几天先凑合着吃点。姐,保证,两天,两天后姐肯定回来。”
大壮把枕头往小壮脑袋前挪了挪,也下了炕,虽说他昨天被姐姐说服了,但心里又哪里能放心的下,脑袋里这种纷杂的想法,差点把他的小脑袋瓜子给整炸了,差不多是一宿没睡。
“睡不着,给姐烧火吧!”
阳历十一月,东北有些地方已经大雪覆盖了。他们这块地方虽然还没下过大雪,但有老人算着,离着大雪封山也没几天了。
但即使还没下雪,天气已经达到零下十度左右,加上寒风呼啸,冷的让前世也算北方人的云舒上下牙打架。
她和大壮身上穿的都是旧年做的棉衣,虽然他们娘每年都会把棉衣拆开,把棉花晾晒,但旧棉花到底不如新棉花暖和。
好在她和大壮各有一件兔子皮的皮袄、皮帽和一条羔羊皮的裤子,否则打死云舒也不想在这个温度下出门。
姐弟两个端着煤油灯轻悄悄出了屋,然后赶紧落下厚厚的草帘子,关上屋门,就怕堂屋的冷气凉着弟弟。
好在灶坑里还有未烧尽的火炭,不仅锅里的水也是温热的,堂屋也不是太冷。
通着西屋大炕的炉坑中的火炭已经灭了,云舒推开西屋的门,便见听到声音从炕头的褥子上下来的四只护山犬已经有序的蹲在门口,看见云舒也不叫,只是小尾巴摇的欢快。
家里伙食喂得好,在加上时不时添加点石钟乳,四只鄂伦春护山犬不仅比刚开始大了两圈,还更加聪明了。
“白云。”
“汪。”
排外第一位的一只浑身雪白、四只脚是黑毛的狗崽轻轻汪了一声。
“黑土。”
“汪。”
白云身后是一只纯黑的狗崽;然后是翠花,颜色是黑白花相间的;最后是一只黑中带黄,却独独双眼圈是白色的,赶上和翠花对应,就叫酸菜。
四只护山犬虽是一母所生,但脾气秉性却大为不同。
白云是其中脾气最坏也最爱撒娇的,和云舒熟了以后,若是云舒抱着她,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