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真算好了这么些肉的价钱,加上那副野猪肚,正好是二百快。
搁这个年代,二百块钱,那真是算巨款了,但杨国平家还真不缺这个钱。
杨国平受伤后从部队复原,虽然被安排在公社的国营饭店,但级别却没有变,一个月的工资能有一百七十多快钱;温馨在妇联,一个月也有六十二块的工资。
二百块钱,不过是他们家一个月的工资罢了,所以温馨很快就从里屋把钱拿出来,正好听到云舒说要一半钱,能不能换掉票这话。
不等杨国平开口,她就道:“啥票就值一百块钱了,咱们可不能占你这个便宜。家里粮票不多,倒是其他的还有不少,直接送你了。下回再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还送家里来就行了。”
杨国平也是这个意思,“听你伯娘的,如今天寒地冻,你家里打这些个猎物也不容易。下回再有什么好东西,你惦记着点你杨二伯就行了。”
杨真真跟着笑道:“你这杨二伯可是个财主,哪里差你那点钱。再者,你这肉去黑市上,准保价更高。”
云舒老实的摇摇头,“杨二伯给的价很公道,家里不让去黑市的,若是没人要,俺就得背回去。”
这话让杨国平听着感觉舒心极了,他也是人民子弟兵,哪里能坑老百姓呢,这小子不错,有眼光。
这人啊,心里头高兴,那办事爽快多了,“温同志,把家里用不到的票都给孩子划拉划拉。”
说实话,这城里人,尤其是双职工,除了食品票外,其他的肥皂票、牙膏票、洋火票啥的,能剩下不少。
温馨也是个热心肠儿,除了这些日用品的票每样都给云舒找了几张外,连工业券都给了二三十张。
云舒谢了又谢,把这些善念记在心里,想着过几天再来一趟,给杨真真和杨二伯家带点东西。
云舒把钱和票直接塞进斜挎包里,那个大气劲儿,看得这杨国平两口子一愣,只到底不熟悉,也不好说啥。
“二叔,我得去学校了,先走了,那野猪肉您给我家留五斤,鹿肉留二斤,等我要晚上过来拿。”
杨国平也知道自家大哥,红旗公社的社长那艰苦朴素的作风,看着侄女挤眉弄眼,好笑的道:“多大的姑娘了,做什么怪样子,走你的吧。”
和杨国平俩口子告辞,杨真真和云舒出了门,这期间,谁也没提把肉上秤秤一秤。
云舒没提,那是她在商场秤好了,根本没想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