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闹剧。”
说来,佟建业先前也不是太理解云舒在计较什么,哪怕她确实是金家血脉,但就像她自己说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弃子,哪怕有了几分机灵、聪明,又有什么好自傲的?
哪怕她是真的不屑,也真的不愿意,但有时候,弱者的傲气,只会激怒想要彻底的将他踩在脚底下的敌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不。
若不是云舒让他爷爷看到了几分值得培养的可能,若不是八部守山人各有各的心思,云舒又得到了萨伊堪族老的强烈支持,而尼楚贺也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表达自己欢迎“少主”的回归,怕是云舒如今还姓“王”呢。
但不得不说,云舒真是每一次都带给了他惊喜。
而直到云舒此次前往长白村,佟建业才真的明白,她的确有说“不”的资格。
“只大家都看走了眼,金家雏凤,不蜚则已,一蜚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不仅是长白村最年轻的少主,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如此年幼的萨满。但是……”
云舒看佟建业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就知道不好,果然,但是来了。
“但这却不是阿林玛法的本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佟建业露出一抹苦笑,不独是为云舒,也为他们自己。
是他们有眼无珠,也怪不得云舒不信他们,一声询问和商量也无,直接霸道上位。
别说,当时云舒那“唯我独尊”的气势,让所有人不仅震惊,也下意识想要折服。
只她到底太年轻,哪怕态度软和一点,想来不会把所有人得罪个遍。
但话又说回来了,还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小年晚上,佟睿一夜未睡,佟建业和齐凤灵也陪了一夜,除了他父母去世、阿林老祖儿去世时,他还从没见过玛法如此萎靡不振。
待村子里的鸡鸣叫了第一声,佟睿哑着嗓子道:“看来玛法是真的老了,想的多了,也怕死了。只一错不可再错,巴克什,葛卢岱,你们的未来,就自己去选吧。”
而眼前这个只有十一岁却绝对不像是十一岁的小姑娘,就是他和妻子选择的未来。
“你继任萨满的消息太突然,我们根本来不及封锁。我之所以顾忌郎清,是因为她自小孤僻,却独与堂弟陀博关系不错,在阿林玛法去世后,郎清就和陀博恢复了联系。
这也就代表,暗处的敌人,可能很快就知道你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