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
有些事,也该适可而止了,这么闹,除了让他们一家子成了村里的笑柄,对大丫姐弟有什么好处嘛?
王春华自从上一次看到云舒的“红眼睛”,她就下意识害怕这个自小就不亲近的侄女,但显然,王铁柱认为自己有资格充当一下长辈。
“大丫,你那是什么态度。就算二叔二婶对不起你们,但你爷可没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们的。如今你爷找不到了,担心就不说了,你这幅大家都欠你八吊钱似的模样是干啥?”
云舒看也没看他,只当疯狗在叫一般,对着王春华点点头,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然后她听见王春华不满的道:“二哥,你冲一个孩子耍什么能?换我,我比大丫还不客气,要知道小壮差点死了。你说说你和我二嫂办的这是什么事啊?那可是你亲侄子。”
王春华说完甩着袖子走了,王铁柱被侄女无视,又被妹妹给了一个没脸,脸色又青又白,也跺着脚走了。
云舒在堂屋地上散了散冷气,遮掩掉脸上的讽刺,进了屋,把棉拖鞋换了。
“是老姑,爷中午出去,现在还没回来,整个村都找遍了,还没找着呢。你和小壮在家待着,我出去看看。”
大壮紧抿了抿嘴,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阿灰也要跟着去,云舒想了想,就同意了。
换了小牛皮内垫乌拉草的雪地靴,又披上一件新做的狼皮的大斗篷,云舒和阿灰出了门。
她当然不需要像王春华和王铁柱那样漫无目的的瞎找,神识一扫,整个村子三四十户人家的情景,就尽收眼底。
没有,没有……果然哪家也没有王大志的身影。
而祖宅,王家老太太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脸担心,夏招娣抱着自家小闺女正安慰着她。
王小武坐在炕上啃着红薯干,比以前清瘦不少的脸上,已经能看出继承了他娘的几分相貌。
正好王春华和王铁柱披风带着雪的进了家门,王老太太迎出去,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你这糟老头子,到底去哪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女儿、儿子、儿媳妇赶紧连拉带劝,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云舒看到这,只感觉实在没意思,她收回神识,想到上午之事,望向了西山的西坡半山腰,那是清溪村的坟茔。
云舒拍了拍阿灰,“走吧,希望王老同志不至于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