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都能嗤之以鼻,笑他大言不惭。
偏偏,说这话的人是长白大萨满,统治了长白山整整三百年,代行神意的金家人。
最让人意外的是,她其实根本看不上长白村的一切,也根本不在乎什么长白村、守山人的规矩。
所以她能无所谓的说“金家事,金家了”、权势滔天的尊主之位说废除就废除,甚至连八部的族长都能一句话就拉下马……
她做了太多破坏规矩的事,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她有能力镇压一切不满。
这样一个人,她若是一心想让他们死,那他们凭什么活?
人吓人,吓死人,但自己吓自己,其实更恐怖,因为脑补太多。
对于这个,云舒也算深有体会了。
以至于陆不平一脸喜色的出来,明显事办的不错,都不能让云舒高兴几分。
也因为心中情绪比较纷杂,云舒也懒得装什么云淡风轻、喜怒不形色了。
所以哪怕陆不平不是什么察言观色的高手,只一眼,也看出了云舒不太高兴,但他到底有分寸。
作为属下,可以揣度上意,但聪明人,从来不会无端开口。
“萨满大人,让您久等了。这是其他二十五人写的口供。”
云舒随手接过来,人都说字如其人,但显然这句话不适合这些人。
因为他们人人都有一笔好字,哪怕因为内心的恐慌和故意装作惊恐而凌乱了字迹,但看上去也是美的,且还带着神韵。
不得不说,长白村的精英教育真的很成功,至少门面上就非常鲜亮。
但云舒看的可不是字,而是这字上附着的势(第140章),带着其主人或生悔改之心或恶意满满的精神力。
这些势,在云舒的神识中,带着不同的颜色。
云舒抽出几张其势带着白光的,一目十行,略过一些假大空、溜须拍马、卖惨的描述,提炼出了些许细节和重点,然后递给陆不平。
“这几人,没收八成家财充公,鞭笞一百,若是没死,除了屯多阿克敦,其他人给萨木素送去。
不是爱财爱享受嘛,那就让他们好好想想发财的路子,什么时候挣够他们贪的钱,什么时候就赎清了罪孽,可以进入预备役。”
云舒随手又抽出几张,也没看,“我准备在内门、外门、预备役这三等之后再设立一个杂役处,大家太忙了,村里的脏活累活总要有人干,这几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