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监察御史王保淡淡道:
“调集民夫,兴修水利工程,需要工部、礼部、尚书中书门下三省、陛下批示同意,方可实施。”
“黄大人身为府尹,只能赈济、安抚,在长安城中批示下来之前,怎可妄自调集民夫?”
“这形同谋逆。”
黄府尹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江陵富庶,向来被大唐倚为粮仓,整个北江陵被江淮河水这么一泡,来年收成全部完蛋,饿殍千里,如何处置?”
王保向长安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陛下自会处置,黄大人,你只是府尹,这江陵府,也不是你的,是陛下的。”
“黄大人此举越俎代庖,若无其它缘由,与我回京,向御史台、吏部述职吧。”
黄府尹眯了眯眼,冷声道:
“陛下昏迷时日已久,本府上书数月,半粒赈济粮食都不曾见到。这江陵府自然是陛下的,但陛下委任我府尹之职,本府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陛下分忧,为大唐分忧。”
“若是王大人觉得,本府所行有缺,自可以直接弹劾本府,届时若陛下命本府回京述职,本府连夜启程,一息都不敢耽搁。”
“至于现在,你区区一个八品御史,也敢让本府跟你走?”
“做梦!”
王保呵呵冷笑道:
“哦?听黄大人的意思,长安城数月未有赈济发下,是在指责陛下昏庸无能了?”
黄府尹悚然一惊,断然摇头道:
“非也!陛下身体抱恙,无法操持朝政,此非陛下之过!”
王保又是一声冷笑:
“如此说来,黄大人是说理政的太子殿下昏庸无能?”
“你!”黄府尹怒道:“强词夺理!本府何时说过此话!”
“黄大人嘴上自然不敢,但言语之间处处暗示,莫不是陛下昏迷日久,黄大人起了二心?”
王保淡淡道:
“先是私自调集民夫,现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恶意中伤陛下和太子殿下。”
“意图谋反,情节严重。”
“下官作为监察御史,有权要求黄大人立刻与本官回京述职。”
“黄大人若是今日不与本官走,就别怪本官上疏,禀报太子殿下,江陵府尹黄大人叛国谋逆了!”
王保一双眼睛,冷冷盯着黄府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