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泊浮吞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这第二轮,师弟你也莫要勉强,若是实在不敌,也没什么丢人的,那陆竹......在齐云峰一脉的弟子中,几乎可以说是最强一人,齐云峰田烛师叔座下净是年轻弟子,其中数这位陆竹入门最久,功力最深,本次小较若说徐浣尘是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那徐浣尘之下的第一人,便当数这位陆竹了。”
墨止听后不惊反笑:“好啊,既然如此,若是我胜了他,岂不便证明我是目前年轻弟子中的第二高手了?”
这话一出,连方泊远都微微吃惊,心中暗道这小师弟初入门时还不显出这般张扬,怎的相熟之后居然这般雄心?
他性子宽和,行事保守中庸,故而说道:“小师弟,师傅此前如何与你说来?要你不可轻狂托大,陆竹虽是我师弟辈分,可他资质却是远胜于我,如今修为只怕也并不比我们师兄弟差,你如今对上,只需展现所学即可.......”
墨止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是比试武艺,若不为了赢,又有什么可比?若是未战先怯,才就真真是输了。”
这番话并非是他当即所想,反而是幼年时曾听父亲墨崧舟所说,墨崧舟虽一生与人为善,但行事之间却从来皆要争做最好,要做镖局便要做到江南最好的镖局,墨止这般争胜的性子多半也是传承自父辈血脉。
而一旁的雍少余听他所说,却是也微微睁眼,望了望眼前这个少年,不知为何,他似乎觉得墨止这时的样貌,依稀熟悉,而此刻所说的话语,更是他年轻时想说而不敢说的心声,表面上并不流露,可心中却实是欣赏。
“齐云峰的武功偏重内功修为,剑法端凝厚重,其守势之强,更甚于我玄岳峰剑法,用的是以守为攻的法门,功成若壁,看似守御,实则逼得旁人无处可走,陆竹既然是齐云峰的大弟子,这各中法门必然已是了然于胸。”雍少余的话语从外堂清晰地传了进来,一众弟子听得师傅开口,当即不再言语,静立受教。
雍少余从外堂悠悠走了进来,口中淡淡说道:“止儿,你今日所用的剑招,缺乏根基,可谓徒有其表,以陆竹的修为,登时便可看破你其实对飘摇三绝剑所知甚少,因此你若是还想着靠些表面功夫,是决然敌不过他的。”
墨止想了想,只觉得雍少余句句在理,自己所掌握的剑法,的确是徒有功架,实则不懂如何变幻发劲,只是俞仲然资质庸常,这才没有看破玄机,以至于落败。
墨止心念一动,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