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方可至下一个驿馆,于是便道:“我们距离长松驿还有些距离,若是日暮前不能抵达,便只好荒野露宿了。”
而那三人中最末一人季风波此刻却是勒马笑道:“徐少侠有所不知,我们今日日暮前莫说是长松驿,连扶阳驿也到得。”
墨止看了看手中地图,扶阳驿尚在长松驿之后,相距数十里,已是离钦阳城极近的一个驿馆,抬眼再看看此刻几乎欲要日暮的天色,不禁奇道:“今日能到驿站歇脚,便已不易,如何还能到更前边去?”
朱韬笑道:“这个便是墨兄弟不知的了,只管跟着我们兄弟三个走吧,决错不了的。”
五个人虽朝着西走,但路途遥遥,不下千百里,即便快马驰骋,也需月余,然而侯长明等人立功心切,行走不过十日,生怕天大的功劳被让人抢去,便想要带着徐墨二人折走他途。
原来这三人早年间便同行江湖,皆为赏金游侠行列,日日穿林渡河,求的便是要快人一步,早探听得各处小道,往往皆通达顺遂,若无这三人指引,外人绝难体察。
只见复行不过数里,见一山壑,其外长草荒木郁郁葱葱,将这狭窄入口遮挡得严严实实,然而透过期间却是别有洞天,只见这是一处一线天峡,仅容五人鱼贯而行,这条路虽狭窄,但曲曲折折地却是大势朝前,如此直走,却比在大道上盘绕省力得多了,墨止一见,不禁喜道:“竟然还有这般便捷的路途!”
随机转过头朝着徐浣尘笑了笑,原来他伙同着这三人一个原因,也是赌着会有自己不知的近路存在,徐浣尘见他满脸得色,也不理会,只是冷着脸庞走在前头,墨止撇了撇嘴,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暑热难耐,几人疾行大半日,已是口干舌燥,而这一线天之下却是清凉遮荫,脚下还有清泉叮咚,几人先是大口狂饮,才复前行。
侯长明边走边笑道:“两位兄弟,如此近路我们可是省出了多少时间呐,其他人可没有我们兄弟几人这么熟的路。”
他这话所说,实则是炫耀自夸,旁人皆不及他们这般给墨止便利,要墨止记下这番恩情。
而墨止自然也是应道:“这是自然,三位大哥都是侠义汉子,在下必定与李七襄前辈秉知三位大德。”
徐浣尘跟在最后,听墨止一路上净是拿李七襄挡箭,可推本溯源,墨止与李七襄不过一面之缘,哪里认得,若是到了钦阳,侯长明等人吵嚷着叫墨止前去引荐,岂不是露馅?他虽江湖经验不足,但生性严谨,料事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