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远,再听不见他丝毫吼声,只留下满地横尸。
壮汉连骂几句仍不解恨,正要再度开口,身边少女却是正色说道:“山叔叔,莫要再骂了。”
众人方才悍斗无暇,此刻听这少女开口言语,才听出话音清脆悠扬,极透人心,但话语之中却无丝毫柔媚之气,反而刚毅非凡,便好似丝竹奏战歌一般与众不同,行止之间,飒爽飘逸,一番风度远胜世间许多须眉。
“诸位,多谢!”
少女朝着徐墨二人拱手称谢,而这行的一礼居然是男礼,但众人见她气度飞扬,翰逸神飞,一时之间竟也不觉有异,徐浣尘拱手说道:
“客气了,阁下二人武艺高明,还未请教。”
少女娥眉微蹙,似有难处,说道:“我们二人并没有什么师门来处,遇到这群鞑子实属凑巧。”
这话语一出,众人心中倒也了然,显然少女并不愿透露底细,二人功夫这般不凡,北桓人追杀得又是如此急迫,必定身份不同凡响。
其实江湖之中,隐藏师门来历并非稀奇,只是方才众人联手退敌,此刻心中已有敌忾之谊,但话语之中,少女却是神情冷淡,似乎丝毫不将这相救的交情放在心上,众人心中不禁各自略感不悦。
那壮汉却是笑道:“你们两个娃娃,功夫高的很呐!只不过比我们还差不少,哈哈,哈哈!”
这汉子年岁虽长,但性子憨直,心中想到什么,口中便说道什么,全没在意听者的心思,其实方才他巨力退敌,众人各自都知道,此人功力之高,即便己方五人联手,亦非匹配,但此刻听他这般说,却是着实感到不快。
侯长明哼了一声,说道:“说我们不如你,你倒托大!来来来,我看看这铜棍子有几分斤两!”
从来皆是同行成仇,其实武道亦是如此,相同武功路数之人遇见,难免各自不服,侯长明人送外号“摧峰手”,赞的便是他手劲极大,力可摧峰。他自然知道这壮汉一身怪力,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但此刻听他语气,却是由衷恼怒,故而提出观看铜棒,谅他一根铜棒能有几十斤来?如此一来,便不必与他较技,又可展示自家武学,实不弱于人。
壮汉笑道:“我说的是那两个娃娃,你的武功可不大行。”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山叔叔,不要再说啦,再说你又要得罪人了。”
壮汉闻言,倒显出疑惑之色,说道:“怎的进了关,连实话也说不得?他武功本就差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