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原来此人身躯极是高大,这一起身,竟是如同青松一般姿态,气势十足,说道:“在下想问,张盟主口口声声说,乌袖镇和补天门两大血案,皆是魔道所为,在下不知可有依凭?”
张仙纵说道:“乌袖镇乃是被血鸦所袭,补天门被人杀人焚址,所用的皆是极重手法,这皆是凶残至极的。手段,不是魔道,更有何人?”
斗笠汉子闻听又是一阵冷笑,只是他这笑声好似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压而出,教人听着极不舒服,但此人内劲深厚,众人即便捂住耳朵,竟也躲避不得,那人沉沉话语仍自款款而谈:“如此说来,张盟主并无实据了,当年魔道四大派系,也未曾听闻哪一支是以驯养飞禽扬名的,若说天下猛禽之属,呵呵呵,我曾听闻,贵盟新近与那飞羽盟合兵一处,飞羽盟早些时日地处西疆,血鸦发源之地,可便是在那西疆深山之中啊。”
墨止骤一闻听“血鸦”、“飞羽盟”等等话语,已是心鸣闷雷,此刻再听得那飞羽盟盟主束羽的名号,心中诸般怨恨,已是汹汹难抑,瞳孔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口中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此刻众人注意力皆在一旁,只怕他的动静早引起旁人侧目了。
那斗笠汉子一番话说得属实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群豪无不扭头回望,只见那汉子如同一柄尖刀一般立在原地,话语更是锋锐,全然不作停留,便又说道:“至于那补天门惨案,无非是以重手力道杀人,如何便能确认是魔道武功?天下武功浩若烟海,单凭着下手力道,又能说明什么?”
两句话说罢,全场寂然,群豪原本气势如虹,此刻却透着一股死寂,几百双眼睛全盯着台上张仙纵,静候他做出回应。
然而张仙纵此刻仍是气度凌然,全不惊慌,笑道:“阁下所说,却也不错,蔽盟的确与束羽兄弟的飞羽盟相合,但飞羽盟此前被江湖中一个极不讲道理的恶人登门寻衅,连伤了束羽兄弟许多朋友,故而在下邀请飞羽盟前来一同共襄盛举,此乃是在下相请,飞羽盟的兄弟们皆是清雅之人,极重信义,绝不会参与什么血鸦豢养的事由。”
斗笠汉子笑道:“张盟主上街买东西可带钱么?”
张仙纵被他问得突然一怔,下意识地说道:“购置物品自然须得掏钱。”
斗笠汉子冷笑道:“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张盟主买东西时只需凭着印象想钱便算付过了,毕竟您一个感觉便能辨别忠奸善恶,至于事实如何,又何必悬在心上?”
他这话说完,实是讥讽张仙纵手上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