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皱其眉,冷着面庞,不言不语,只是淡淡瞥了眼前少年一眼,径自走向那倒插在地的长剑。
“宗门尊长,岂是你说见便见的。”
徐浣尘的话语单薄寡意,似是一缕秋风般直送入耳,此刻他已走到长剑之侧,探手便要握住剑柄,提将起来。
叶姓少年被他说得一愣,见他欲要拔剑,却忽然笑道:“你要取剑,我偏不许!”
说着,白玉一般的手掌朝着剑柄重拍而去,掌至半途,他冷眼却见徐浣尘仍是不疾不徐的探手去取,好似自己人在一旁,他毫不在意一般,便倏忽半招,化掌为刀,反朝其肩头斩了过去,变招速度之快,发力方位之准,着实是迅捷万端。
“这小子好狠的手法!”雍少余心下暗吃一惊,“刘渊狄已死,门内大较就此绝了一位翘楚,若是浣尘再受了折损,宗门人才岂非凋零?”
他想到此处,正待发力挣脱,却听得前方“嗤”地一声闷响,却见着徐浣尘竟是不闪不避,反而左肩前送,硬接下了这一记手刀,众人尽皆看出叶姓少年这一下变招,狠辣无比,若是寻常门内弟子,便是运足气劲,挨了这一下,也非得重创败退不可,但徐浣尘左肩接下这招,却浑似无事,反而肩头内敛,反将那地上长剑“唰”地拔了起来。
但说来也怪,叶姓少年那手刀砍在肩头,却始终不曾离开,反倒好似被磁力吸住一般,竟随着徐浣尘行止而行止,徐浣尘俯身拔剑,他手臂亦随着下沉,徐浣尘掣剑而起,他手臂也随之高抬,好在徐浣尘始终全然无心争斗,只是着眼眼前剑身,好似这柄再寻常不过的铁剑,才是他心之所向。
“雍师兄,且先莫要出手,那少年,并非男儿。”
宁若芙话语之间全无半分情感,平淡得像是一滩死水,但话音语调却绵软顺耳,煞是好听。
雍少余听罢,不由得仔细观瞧,却见那少年比之徐浣尘稍矮了一头,但也算得上芝兰玉树,丰神如玉,更兼面颊好似宝玉璎珞一般自然生辉,看着极是细腻,一对眼眸流波楚楚,却非少年凌厉神色,且此刻手刀被徐浣尘一肩吸摄,更是略显急躁,面红耳赤之下,犹带几分悄然羞涩,的确也非男儿神情。
宁若芙说道:“这姑娘易容之术也算高明了,但女儿假扮男儿身,无论如何,这喉结与胸脯却是伪装不得。”
宁若芙多年清修悟道,心间早不碍于男女之别,此刻说起来,倒也不避讳太多:“你且看那姑娘喉咙,可是并无喉结?”
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