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便给墨止斟了一杯茶,“不知道少侠姓甚名谁?是否已在破阵录中记下姓名?”
墨止正要开口,忽然记起当初出寒叶谷时,自己曾允诺一路隐姓埋名,须得化名以保周全的计策,这才随口说道:“在下姓沈名玄,还未请教老先生大名。”
老翁将铁壶撂下,说道:“老夫姓程,名号兰如,程兰如的便是。”
程兰如话语未毕,便又说道:“如此说来,沈玄少侠确非破阵录上所载高手,想来是那许劭老鬼又算漏一人,想来此次他又要懊悔个三年五载的啦!”
墨止听了这许多信息,不由得问道:“倒要请教程老先生,这位许劭先生,编的这破阵录,果然分量不轻么?”
程兰如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这位许劭说起来也算得上世间怪才了,自幼通读古今典籍,已是远近闻名的博闻强记之人,据说古今史册书录,只需提点一句,便能转瞬回应所载典籍、出处,但如此人物,却不爱涉身朝堂,乡间多次举孝廉推举,皆被他婉辞,随即反而搞起了点评时人时事的举动。”
墨止听了,这觉得这人倒也有趣,不由得说道:“若是世道不公,不去那朝堂裹乱,也不失为明哲保身之道,只是他若点评世间人物,只怕要得罪不少人吧。”
程兰如苦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可不是,当时他声名纵显,世人皆知他天资奇才,却也不过一年轻书生,天下名士由他点评,得了高等的自然无所争辩,而那些得了低等的自然不悦,便群起上门辩论,你猜怎的?”
墨止笑道:“怕是铩羽而归了!”
程兰如也哈哈大笑:“正是!当时天下名士,来了没有八成也有一般,将许家小宅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文人相争嘛,不动刀兵,自然是以口舌争辩,这其中诸道大家都来了个遍,来的是儒家,许劭便以儒道相论,来的若是黄老,他便亦以黄老之学驳斥,总而言之,皆是以敌之长,与之辩驳,一连七日,将这些所谓名士辩得各自哑口无言,默然而去。”
墨止听着,只觉得甚是解气,只是他又不曾与什么名士结仇,却也不知自己为何感同身受,然而略略思索,便又了然:“当初张仙纵成立侠义盟,也是义名震天,广博天下,连当时御玄宗都被蒙蔽过去了,如此正派,与那些欺世盗名的所谓‘名士’又有何不同?能得偿果报,实在是令人开心,该该该!”只是他此刻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否则程兰如必要惊诧于此刻墨止满面志得意满的笑容。
程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