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轻轻放了下来,单手收在腰间,显然也暗携兵刃。筆蒾樓
墨止看他行为,说道:“非得动手不可吗?你那大袋子里装的可是贵重之物,若是耽搁久了叫她醒转过来,你可还带得走吗?”
他这话本是一诈,单是见了来人言谈之间无视生死,但却单对这一口布袋子小心至极,便知这袋子里必非寻常,又见此袋约莫一人大小,便有意朝着其中装着人的方向引了去,岂料那黑衣人双眼之中略见惊诧,旋即多了几分煞气,恶道:“好个小贼,你这话既然说出了口,那更不可叫你走了。”
墨止自出寒叶谷以来,自觉武功大进,却一直无有对敌之机,此刻见这人双眸似电,呼吸绵长厚重,想来必是高手,当下也有相争之心,便也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道:“倒领教一下你这黑黢黢的东西有什么手段。”
黑衣人自腰间一甩,便执起一柄狭长弯刀出来,墨止一看便知,这刀正是此前夏侯英奇所执之物,当下更是确信布袋中必定是那苍合郡主,但此刻既已动手,便不再言语,只是反手在腰间取下那鎏霜剑出来,虽立身阴影之下,那鎏霜剑风华无双,已是映得四下里血色殷红,好似繁花锦簇,连那黑衣人见了,也是眼前一亮,赞道:“倒是柄好剑!”
墨止也不言语,只见那黑衣人身影一闪而至,好似猎鹰一般欺身便上,手中弯刀当头便砍,砍到中途,陡然间化砍为削,反扫肩颈一处而来,变招之快,全无嫌隙,墨止见了,也不禁在心中暗暗叫绝,旋即屈身避过,顺势转身出剑,鎏霜剑本在身侧,这一下顺势而出,便成了贴着背脊直刺出去,所用招法,便是那饮中十三剑中“倒垂乾坤”的妙诣,这一式剑招,便是当年沈沐川饮酒酩酊大醉之后,只见天地颠倒,乾坤倒悬,心生奇思妙想,剑路缥缈,颠三倒四,虽与世间剑法均有不同,但却独辟蹊径,极是精绝。
黑衣人这一刀已是奇招,但却见墨止身子先屈后卷,一柄利剑紧贴着背脊直刺过来,登时大感惊诧,这一瞬之间,剑锋竟已点到自家喉头,他大惊之下,立时回刀挡了去,刀剑交拼之下,迸发出金铁巨响,火花横溢,一片煌闪之下,只见着墨止好似僵尸一般立身而起,剑游星夜,好似滔滔碧波,寒江长渡一般迎了上来,若说此前一剑极尽奇妙之思,眼下数剑,却是游弋连环,不给半分遐思之际,正是当初雍少余所传“飘摇三绝剑”中一苇寒江的招法。
黑衣人见他剑路陡然而变,虽惊不乱,手中单刀舞似银花,径自护住己身,二人刀剑相搏,顷刻间便已是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