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留手存面,从不曾遭遇险境,但昨夜已是历经生死,如今再被墨止出言惊吓,当即便想着若是自家横尸山野,被野兽分而食之,吃得东一块西一块,痛不可当,又丑不堪言,当即喘起粗气,双眼瞪得溜圆,好似两颗乌黑宝珠一般,但已可见眼眶泛起桃红,已是泫然欲泪。:筆瞇樓
墨止摇了摇头,又感觉无甚必要,便道:“罢了,你这也是个纸老虎,吓一句便要哭鼻子,没有意思,我若要害你,昨夜便可不管你,何必等你醒转过来,再故意吓你一通?”
夏侯英奇冷冷一哼,说道:“哼哼,要杀便杀,只是你需给我个痛快,你们玄都司上下,哪有好人?如今被你们擒住,算我学艺不精,只是可惜我家皇兄,却不能再帮他了......”她这般说着,心中回想起那最是爱慕之人,日后便要独自面对滚滚宦海、滔滔权谋,该当是何等孤单无援?想到此处,这铁娘子心中涌起一丝愁苦哀怨,一颗泪珠悄然滚落,沿着那白玉一般的肌肤轻轻滑落。
墨止见她说着说着忽然哭了出来,反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说道:“你哭个鬼啊!你说的那个什么玄都司,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曾听过。”
夏侯英奇说道:“既已将我拿住,还装什么好人?昨夜擒我之人,手段极高,此刻换了你来,可是要唱‘红白脸’的戏么?”
墨止回想起昨夜交手之人,说是武学卓越,绝非虚言,只是自己与他们哪里成了一路?苦笑说道:“什么红白脸,这里哪有旁人?我昨夜只看那家伙拖着个大布口袋,不打架又不许我离开,这才与他斗了几手,谁知道布袋子里的便是你?早知是你,打死我也不做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夏侯英奇听他话语之中虽处处透着一股不靠谱的市侩之气,但个中却绝无半分虚伪,便问道:“你不曾骗我?你不是玄都司的人?”
墨止摇了摇头:“听都不曾听过,只听过土豆丝萝卜丝。”
夏侯英奇知他故意乱言,心中戒惧也暗暗放松,说道:“你的武功,竟能击败昨夜之人?”
墨止从来最喜欢旁人夸赞,当即便笑道:“这是自然,什么丝也躲不过我这好厨子。”
夏侯英奇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此人,心下暗暗称奇:“玄都司麾下高手甚众,人手来源极是隐秘,连我都难以匹敌昨夜之人,但这丑家伙竟能将我从那人手中夺下来,也不曾受伤,这样的身手,竟不在破阵录上?”
墨止见她一双眼珠骨碌碌地转悠,心知眼前这少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