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问题,可能越是克制越是会反弹的厉害,他觉得胖子和诗诗姑娘都是那么的可悲,并不是说胖子的单相思可悲(那是自找的,根本没可能),而是他的这种想法和妥协,如果自己以后真的面对这样或类似的情况,会如何选择,他真的能冲破桎梏嘛?
他的酒越喝越厉害,或许这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吧,总是幻想未来的某些事会发生,而在现在去瞎操心!酒已经到量,人自在微醺的时候,耳边突然又响起了诗诗姑娘的曲,其音渺远却也慷慨洒脱,林澈此时一手提着酒坛,瘫坐在座位和舞台的花柱旁,吟唱了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吟诵至此,竟然抱着酒坛睡了过去。他没想到,今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诗名就此也就传开了。
“诗诗姐姐,刚刚那位公子是何人啊!真是绝好的诗文啊!”
诗诗姑娘旁边的那个带着面纱的小姑娘好奇的问道,眼神里倒是充满了对眼前人的钦佩。
“那是靖武王府的大公子林澈”
“就是那个做官不如种茶去的林澈嘛?”
“是的呢,怎么小丫头你动情了吗?”
“哪有!姐姐就爱取笑我!”
面纱小姑娘见着眼前这个已经醉了的少年,眉眼间竟有些涟漪,正想去唤他醒来怕他着凉,没说两句就被诗诗姑娘唤走,匆匆将一条手绢塞在他的怀里便跑开了。
自打那晚喝醉的不醒人事,第二天几人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匆匆辞别李隆兴之后,二人雇了马车就赶忙飞奔了回去。
林玦到家早早的去给林夫人请了安,其实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万里河山图给母亲品鉴一下,毕竟他的绘画和对书画的鉴赏多半是母亲引进门的,母亲见了这样一副墨宝,必定是会欣喜万分。不过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也说不清楚来路。
林澈就更安生了,回去之后便立刻练起来了造化,昨晚上在换月台可算是真正见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