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儿扯了扯他爷爷的衣袖,只是这老爷子眼神更加的复杂了,一时间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孙子的话。
“没想到各位公子的祖父就是郑将军,幸会幸会!祖父时常提起当年和郑将军一起征战沙场,浴血奋战的故事,不知老将军如今身体可还好?”
钟淮英热切的看着这三兄弟,不过从刚刚屠蛮子的话里,似乎看出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如果钟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去家里坐坐,爷爷他还在床上……”
郑定方话没有说完,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行人也没有多说,不论是仰慕也好,访旧也罢,都跟着那三个兄弟一起踏上了他们回家的路。
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宅子,一间破败的茅草屋被隔成了三间屋子,三兄弟一间,故去的父母一间,老爷子郑成栋一间。外面还搭了一个简易的牛棚,不过牛是早已不见了,只剩一个空棚子。
其他的就是一个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面有一颗老枣树,光秃秃的,看着实在是衰败不堪。
房子里时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的咳嗽,痛苦而艰辛。房间里的老人,此时已然是形销骨立,手指就像是枯枝一般的在颤抖。
听到院子有了脚步声,老爷子一边强止住咳嗽,一边怒骂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把药和钱退回去!别以为老子没听到,这钱是那屠蛮子的!你们给我告诉那个混账王八羔子,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用他抢来的一分钱!咳……咳……”
屋外的几个孙子此时有些尴尬,不敢不答应,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自家的老爷子。
老爷子听着脚步,显然不止是自己的三个孙子。
“怎么!屠蛮子也来了吗!来!快过来,看老子我不削死你……”
这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眼看就要起床,拿上刀去砍人。
“爷爷!您别起来啊!”
郑定中赶忙劝住要起身的爷爷。
“爷爷,有故人的亲人来看你了!”
郑定远也赶了过来,和弟弟郑定中一人一边,架住老爷子。
“故人?亲人?”
老爷子余怒未消,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见刚刚那六人来到了这个昏暗的房间,寒风呼呼的吹,这房子呆在里面就和外面几乎没什么区别。
“郑老将军!晚辈钟淮英,祖父钟尧年,今日特地来拜访老将军!”
老爷子突然振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