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偷瞄眼角落的那位眼线,可一抬首。
入目的就是入山后就经常会看见的奇怪情况。
他当下不由得低声向身旁的同伴嘀咕着“头又在摸他的后脑勺了,真不知道为啥。”
“你又不是跟了好久的老人,当然不会知道。”
同伴拔出嘴里干干净净的骨头,瞄了两眼不远处的皮克。
确定其没有反应后,才附耳低声道:
“头以前后脑受过伤,一到雨天就疼,一疼就是好几天。”
“他疼的时候,脾气会有些暴躁,你得记着点,不然挨揍可别怪我没提醒。”
“原来是这样,谢了,表哥。”
自拉泰时,方才加入皮克麾下的手下,一脸恍然的点点头。
“嘎吱......噗通。”
坐下的木椅忽然发出一声杂响。
完事的皮克从腰间拔出了一柄磨的锋利的匕首,起身缓步离桌。
面容上的神态冷漠地就像岩石一般。
‘搞什么?’
他先是目带困惑的看了一眼,邻桌被吓倒在地的新人。
确定人没什么大毛病后,将冷漠的眼神钉在了不远处角落的酒客身上。
酒客桌前的零食几近清空,只要吃完了最后的零碎,他就会起身离开酒馆。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原本不敢探过来的视线,变的十分频繁了起来。
虽然是偷偷摸摸,但对于长期游走在血色之间的皮克而言。
那明显的,就像是有两根针在他身上扎进扎出。
在加上发作的旧伤,令他觉得。
他十分有必要教教这个探子,什么叫做礼貌!
皮克的举动自然瞒不过时刻注意着这边的盗匪探子。
侧露出的半边面庞略显青涩,抿起的嘴角上挂着一丝紧张。
原本拿取食物的左手也停滞在了木盘上。
而置放于皮克视野暗处的右手,却是悄然无声的搭在了腰间那柄带着锈迹的匕首柄上。
‘胆子不小。’
大步靠近酒客的皮克,虽然无法直观的看见对方的举动。
但仅凭那副戒备的模样他就清楚,这个探子已经做好了搏杀的准备。
‘但可惜眼力不够!’
泛着寒光的利刃在指间跃动,舞起一团刺目的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