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恢复着体力的库曼人,面甲下的眼眸陡然紧缩,他注意到了罗洛的眼神。
那是属于杀戮者的恶意,也是残酷厮杀的开幕序曲。
接下来,将是真正的死斗!
‘来吧!’
库曼人握紧了残缺的盾牌和锋利弯刀,因痛楚而抽搐的脸庞上已是肃然一片。
战斗进行到这一步,他早就丢掉了那要命的愤怒和轻视。
眼下的局势,只有冷静与沉着,才可能让他获胜。
“哈~呼!”
罗洛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前倾扑向了不远处的库曼人,长剑裹挟着杀意挥向了敌人的上半身。
这个时候,他的身形依然处于库曼人失明的那一侧。
无法直观的看见他的动作,就必然会出现延迟!
库曼人急忙抬手,用左手持握的盾牌,挡下了那如急风般的剑影。
偶尔也观察着机会,挥出手上的弯刀。
整个人,如同一头缩头鳄龟般,死守着盔甲的薄弱要害,同时也在窥视着一击毙敌的机会。
但两人缠斗了这么久,罗洛怎么会不了解对方应对的手段,避开了反击的刀锋后。
他便疾步侧行,以绕圈的方式,不断的在库曼人的视野盲区挥洒出致命的剑锋。
肘内、臂弯、腋下、膝盖弯,这四个盔甲防护薄弱的地带,就是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一沾即走的剑尖,如同细雨般落在了库曼人身上,带出点点血丝。
遭受凌迟般待遇的库曼人,连声怒吼着。
似乎对罗洛这般的行径毫无办法,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但他表现的越是如此,罗洛越是警惕。
他很清楚,自己的对手不是以往遇见的那些战斗力不足五的盗匪。
而是一个出身劫掠游牧民族,以刀口舔血为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战士!
正如罗洛所警惕的,负伤的库曼人的确没有束手待毙的打算。
血液与伤痛只会让野兽越发的狂暴!
在罗洛即将刺来一剑时,库曼人毫无征兆的松开了左手。
盾牌上那贯穿护手的箭支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获得了解放的大手,握向了刺来的剑尖,厚实的皮革被利刃切开,点点血色染上锋口。
‘来了!’
罗洛面色骤变,剑尖处那似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