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设想。”
“眼前城中哀气如冬雾,寒人身心,压迫正气,就是不染病之人,被其影响也会郁结成病。”
“我觉得要治大众之瘟,需提振大众之气。”
“世间之人皆有正气,若能汇合起来齐心合力,兴许能对抗瘟气。”
“而想要提振民心正气,就要先拔除这股哀气,大哀如心死,心死即活鬼,不除哀伤如在世游魂。”
“小生落榜后内心郁结一阵,对此深有体会……”
“佛家到了白雀庵,不妨借寺庙藏经寻觅一番,看看有无‘慈悲法’‘拔除法’。”
“……”
他在船上正声谈论。
岸上有一人握扇思量,一边听一边跟着船走,身形中有鹤骨,脚步健硕,但看衣着却似读书之人,并非习武者。
不多时,客船抵达小码头。
码头水域十丈宽广,两边停的都是打渔渡人的小船,不见大船停泊。
几个衙差公人在岸口张贴榜文,四周稀疏汇聚着一些渔夫、肩夫,都是依靠码头为生的百姓。
跟船那人快步走到张榜处,与领头公人耳语两句,公人顺他所指望一眼客船,点头记下他的话。
刘彦等人只顾攀谈,不知岸上所指,等船停泊稳当,就见一个公人来问话。
“你等哪方来的?船上载人还是运货。”
“回官家,我船打徐州来,送这位公子还乡,另送些药材来此……”
沈翁拱手回话。
听到‘药材’二字,那公人眼睛一亮,急问:“是什么药材?有多少?”
“都是驱瘟的药,种类颇多,共一千两百斤。”
说着沈翁怀中取出货单,念了几个药名。
那公人连说‘好好好’,让他等着不要下船,又叫来四个公人在岸边看守客船,后大步流星回县衙。
不多会儿,见一众官人过来。
为首是本县主簿郭图和县尉范震,左右有韩都头、孙押司,其他皆是带面巾的公差皂吏,有十多个人。
“船家勿惊,我等不是来问罪,而是来道谢的。”
上来船头,郭主簿含笑安抚沈翁,后引荐县尉大人,说:“我临安遭瘟急缺药材,船家送良药而来,好比送来一场及时雨。”
“下官代临安百姓,谢过恩公。”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