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下人都是闷葫芦一型的,无人敢多嘴传什么小道消息。更何况,内宅素来是谢莫如一人独大,谢莫如说一,五皇子没说过二,下人们哪个眼瘸啊,自然不敢有二心。
尤其谢莫如跟前的人,谢莫如是正妃嫡母,一心一意的服侍,以后只有更体面的。
譬如紫藤,她身份所限,不好说苏太太的不是,心里都觉着,倘真有什么要紧事倒还罢了,就送几个果子,苏氏在我们王府是不是八辈子没吃过果子啊?你晚送几天,是不是这果子就没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的没眼力。连带苏侧妃也是,王妃每天大事小情,多少事忙不过来呢,也不知好生约束娘家人。
苏太太果然十五就上门儿了,于氏徐氏的母亲也都来了,五皇子府向来是这样的规矩,初一十五,侧妃娘家可来人探望。谢莫如并不是刻薄人,也不禁着侧妃娘家人上门,但要守她的规矩。三位太太与谢莫如见礼请安,略说几句话,谢莫如就让她们各去侧妃院里与自家闺女说话去了。
苏太太见着闺女就是眼泪汪汪,辛酸无数啊,想闺女为五皇子育下两子,这般功劳,她做亲娘的,想来瞧瞧闺女,就因日子不对,便被打发回去了。她倒是没什么,但可想而知闺女在皇子府何等艰难了。
苏氏一见亲娘这样,还以为家时出啥事儿了呢。苏太太到底是亲娘,并不说前番的事,只道,“没事,见着娘娘,我心下高兴。”倒是苏太太身边儿的侍女伶牙俐齿道,“哪里是没事,娘娘不晓得,前几天咱们庄子上的红果熟了,太太特意挑了最好的头茬给娘娘送过来,王府的管事说什么,不是探望的正日子,硬是没让咱们太太进门!”
苏太太忙斥,“好个多嘴的贱婢!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
那侍女连忙跪下叩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心疼太太,心疼娘娘。”
苏氏倒认得这侍女,叹道,“小圆起来吧。”又与母亲道,“娘不与我说,倘不是小圆说破,我竟也不知。”
苏太太拭泪道,“原也是王府的规矩,我一时没想到,今儿带来也是一样的。娘娘在家就爱吃咱们庄子上的红果,今年做了蜜饯,一并给娘娘带了来。”
见母亲一把年纪强忍心酸的模样,苏氏眼圈儿也不禁红了,道,“我在王府,也什么都有的。王妃就是规矩严些,待我们是极好的。说来这么大的府里,也不能没了规矩。”嘴里这样说,心下满是无奈。倘她得宠,想还能说上话。偏生不得宠,当然,下人也不敢慢怠她,她膝下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