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他不会是在等她吧?
许言倾衣服上还有血,那是汪诗诗的,这会都凝结了,干乎乎地黏着她的外套。
她别开眼,想自顾自地回去。
聿执视线钉在她脸上,看着她一步,两步,很快从他面前经过,招呼都不打一声?
“许言倾!”
她倒是停下脚步,看看他。“有事吗?”
“我让你走了?”
“小爷,你不让我走吗?有什么事?”
聿执被问得,一语噎在喉间,他维持住面上的冷,将手里的打火机甩得一开一合。
他最终熄了火,将打火机攥在宽大的手掌内。
“陪我吃点东西。”
许言倾该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
有些人做过的事,她可以记一辈子,比如那天是谁出手,护她送了父亲最后一程。
要不然就是寡母被欺凌,棺木被抢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许言倾肯定会跟他们拼命的。
两人坐在餐厅里面,聿执将菜单递给许言倾,她没有伸手接。
“我都行,不挑食。”
男人觉着,她对他的态度就是变了,虽然以前也算不上亲近,可现在明显就是疏离的。
聿执点好了菜,拿了一块消毒毛巾擦手,他靠着椅背,盯着对面的女人看。
“许言倾,你现在是能耐见长,我不找你,你绝对不会主动来找我。”
许言倾记忆力一向是惊人的。
“因为小爷说过,让我别再联系你,我一直不敢忘。”
“那我是不是还说过,一段关系的结束与否,只能我说了算。”
许言倾嗯了声,“所以啊,是你说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