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真的只有两三天吗?”
“你信我一次,行吗?”
许言倾没有别的选择,信不信,这会都得听聿执的。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桌前,许言倾吃得不多,聿执夹给她的菜,大半都没动。
“怎么就吃这么点?”
“我不饿。”许言倾等饱饱吃完后,想带她上楼玩会。“我给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
汪琳珊见许言倾要起身,忙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妈。”聿执叫住了她,“菜还没上齐,你陪我再吃点。”
汪琳珊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坐在了椅子上没起身。
等到许言倾上楼后,聿执给汪琳珊舀了一小碗汤。
“妈,您这几年身体不大好,要多补补。”
汪琳珊看着一碗鸡汤放到了她的手边,她有些战战兢兢的,“我没事,言倾才是吃了不少苦头。”
聿执望了眼许言倾剩下的半碗饭,“你跟我说说,她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这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汪琳珊觉得那些日子好苦啊,以至于她都不想回忆。
“刚开始,她就一直哭,以为孩子死了,没日没夜地哭……那些人都很冷漠,我们说帮帮我们吧,我们是被关在这的,可是没人管她的死活。我跟她说,眼睛哭瞎了怎么办呢?以后要是能出得去,什么都看不到了……”
聿执这三年,也不好过,但相较许言倾而言,他至少自由,至少活在一个阳光的世界里面。
“宗觞想让她彻底死了这份逃出去的心,他就让佣人往言倾的饭菜里下药。你都不知道……”
汪琳珊说到这,手掌轻遮住眼帘,回忆被一幕幕撕开,痛苦和绝望就跟决堤一样冲泄而来。
“言倾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窗户和门都被封死了,根本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的。很多时候,我觉得宗觞已经没把她当人一样看待了。”
就算是养条狗,每天还有带出去遛一遛的时间吧?
“佣人下药的时候,被我看到了。”
汪琳珊没有看对面男人的表情,她垂着眼帘,想到这件事,恨得全身都在抖。
“吃了那种药,说是可以忘掉以前的事,言倾从那时候就催吐了,几乎没有一顿敢吃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