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勤快,汪诗诗看她都不带停的,收拾完院子,收拾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像是添了个田螺姑娘似的。
聿执起先还能沉得住气,不管她,后来就跟进跟出了。
“你做这些干什么?有人会来收拾。”
“我都没舍得让你干过活……”
“还不停?”
汪诗诗抽着烟,望向聿执的方向,这也不关她的事啊,聿小爷给她一个白眼算是怎么回事呢?
傍晚的时候,许言倾见她还坐着,她走过来几步,“洗个澡,换身衣服,马上要吃晚饭了。”
汪诗诗在身边的台阶上拍了拍,“坐啊。”
许言倾依言坐了下来,“噢对了,医院那边来电话了,你手底下那个人没有大碍,不过确实吃了不少皮肉之苦,身上可能会留很多疤。”
汪诗诗神色淡淡的,嘴角轻抿后,烟圈从薄唇间溢出。
“没死就行。”
许言倾唇瓣轻蠕动下,但是没开口。
汪诗诗两根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掌抵着脸侧,笑意带出几分坏来,“怎么了,觉得我冷血无情啊?”
“那倒没有。”
“他尽心尽力护着阿越,肯定是挨了打,”身上那么多脚印,汪诗诗都看在眼里的,“等他出院后,我送他辆车。”
“出手倒是挺大方。”许言倾不评价别人的私生活,她望向门口的方向,一盏悬在正中间的灯随风轻曳,随时有可能要掉下来。
聿执和江怀站在外面的河边,正说着什么要紧的话。
汪诗诗将烟塞到嘴里,用力咬了口,“言倾,我好羡慕你,真的。”
许言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放下阿越,重新开始吧。”
她也想啊,只是心里总是会想到他,汪诗诗手掌在眼角处擦拭下,“假如当年阿越没死,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说不定这么多年过来,会发现我们不合适,也分开了。”
“你能这么想,很好。”
“可我没和他走到那一步,他在我心里依旧是最好的模样。”
汪诗诗眼角噙满泪水,侧身看着许言倾的脸,“言倾啊,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下就看中的人,真的是命里面的劫,这辈子都躲不掉的。就像聿小爷对你,不也是吗?”
“我?”许言倾指了下自己,别开玩笑,“他对我哪来的一下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