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有俩木匠,一个姓李,住后院,在轧钢厂上班,另一个是中院的老陈,在东区家具厂上班。
按理说,论手艺,轧钢厂的李木匠顶多算是游击队水准,怎么地也比不过家具厂的陈木匠这个正规军。
但院里住户家里有啥木器活,从来都只找李木匠,不找陈木匠,就图一个便宜,而且家里钱不凑手,还可以赊账。
这本来也没什么,都是邻里邻居,少赚点就少赚点。
但是后面人越来越过分了,其中有户人家干的尤为过分,不仅工钱不给,连材料钱都没给。
李木匠只是性子软,又不是傻,正好趁机把四合院里的活给停了,不接了。
这可把四合院里的众人给惹急了,本来不甘自己家的事,还能看看热闹,现在李木匠不接院里的活了,吃亏的可是大家。
大家都合起伙来把他家轰出这个院子,不让他家在这住了,哪怕他把欠李木匠的钱给补上了,也不行。
由此可见,这李木匠的性格跟脾气,也就是这个时代,他这软绵绵地性子还能接点私活,自个做老板,换到后世,不赔死他才怪。
老江家还是京城坐地户呢,平日里都有阎老西打秋风,挨上一个像李木匠家这样好说话的邻居,周围人可不逮着了狠劲撸嘛。
老郭说:你欺负我,我退一步;你又欺负我,我再退一步;你还欺负我,我弄死你。
但这样的狠人太少,多数情况下,你被欺负了,下次别人见你好欺负,只会变本加厉,最后一直受欺负。
倒是今晚李木匠的表现,让江大军有些意外。
嘿,又是一个不符合人设的人。
“还能是啥事?肯定是他家老大的主意呗,话说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以前跟他爸他妈一个性子,现在主意可正了,”赵秀英还在那感慨。
“不对,是不是你?”
江敬堂从昨晚开始,就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直到刚刚听着家里老大跟老太婆说话,才发现这个老大太活脱了,跟以往的闷葫芦完全不一样,跟换了个人似的。
“爸,人吓人,吓死人的,你冷不丁地来上一句不着手尾的话,你让我怎么接啊?”
江大军觉得有些冤枉,本来聊天聊的好好地,突然被人用力地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还没地说理去,因为拍他的是他老子。
“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