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烈属身份不是当朝的,是前朝的。
据见过这些烈属证明的赵秀英说,早些年还都挂在墙上呢,有宋委员长颁发的,也有常委员长颁发的,端的是满门忠烈。
至于给长征时过雪山的红军做过鞋子,这些话听听就得了,谁还没吹过牛皮似的,谁也没有规定不允许七旬老太吹牛吧。
江大军估摸着,老太太连红军在哪过的雪山都不知道吧,还有红军战士过雪山时,穿的是草鞋还是布鞋都分不清吧。
另外一个在京城住了几十年的妇女是怎么一下乾坤大挪移转到川省的,这又不是后世,可以随意选择乘动车还是飞机。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街道跟区里领导对她很是关心,又极少上门的原因了。
领导们又不是傻子,她要是真的红军遗属,还待在京城这首善之地,愿意跑过来照顾老人家的人不要太多,哪里轮得上易中海、傻柱了。
问题还是出在她那有些尴尬的身份上,从中国人的角度看,大家都很敬重她这个全家男人为国捐躯赴国难的遗属。
但又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能对她太过关心,否则,对聋老太未必是好事。
江大军生活的年代,人们对于这段抗战历史早已放弃隔阂,只要抗日,无论哪一方的人,都是好汉。
今天想起院里的老太太,就多留了一条大鱼,给她送去了。
没成想,人老太太根本不领情,鱼倒是收下了,过程嘛,江大军都不稀说。
江大军送鱼时的话,老太太照单全收,听明白了,再说点别的,老太太就你说你的,她答她的。
好嘛,糖衣收下,炮弹送回来,问题是江大军也没送啥炮弹。
要不是看过电视剧,江大军还真被这老戏精给糊弄过去了,以为她真的是年纪大了耳背。
算了,反正江大军本来也没想着从聋老太那获取什么,不能处就不处呗。
地球离了谁还不都一样转吗?干嘛没事非得围着聋老太转悠,还把她供起来当活祖宗。
江大军表示自己没这个爱好,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孝敬自己亲爹亲妈呢。
“我就说嘛,老丧今天发哪门子疯,原来为这,”江敬堂吐了一口烟圈,看着随时准备跑路的江大军,本来熄了的火又上来了。
“以后做事,一定要想周祥,不要拍着屁股做决定。”
江敬堂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