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六车间一处偏僻地方。
“你是说你们主任的儿子想搞事?”
听完儿子的话,江敬堂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嗯,这是肯定的,我觉得这事肯定不能善了,他那疯子做事都不经脑子,想起什么就干什么。”
江大军进厂时间不长,但有关侯小强的传闻可听了不少。
简单一句话,就是个坏种,跟他比起来,现在的许大茂都算道德模范了。
“您看,是不是让李厂长给老侯打个招呼?”
看着在那噗嗤噗嗤抽烟的父亲,江大军建议道。
“不行,不行,这点小事怎么能找厂长?”江敬堂摇了摇头,看了眼有些失望的儿子,忍不住解释道:“不是我拉不下这个面子求人,咱们的面子能值几个钱,实在是交情有来有往才长久,现在咱们已经没有什么能帮上李厂长的,只能一味地求人办事,人家帮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这情分肯定是越用越少的,总有用完的一天。”
“你觉得你老子我为什么现在还是五级工,好几次李厂长说要帮忙,都给我拒了,不是我技术不行,也不是我发扬风格,还不是为了你们?
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加塞进厂的名额那么容易?还不是我从来没求过李厂长办事,这是第一次,他不好拒绝嘛!”
江大军想了想,说道:“咱们可以不去找李厂长,但侯小强不知道这事,他怎么就敢对外放狠话呢,不怕折了李厂长的面子?”
别人不知道江大军走了谁的关系进厂,这个车间主任肯定知道的,侯富国知道了就等于侯小强知道了。
这些领导子弟平日里最关心这个不过了,谁是谁的人,谁是谁的靠山等等。
“嘿,他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叫‘一把半’了?正常人就该明白已经定下来的事情,还纠结什么?后面的算计就该停了,”江敬堂嗤笑道。
“您也听过他的匪号啊?”江大军从一向严肃的父亲口中,听到‘一把半’这个满是嘲讽的字眼,总觉得有些怪异。
“轧钢厂说小不小,拢共万数人,说大也不大,哪个车间出了什么事,不很快就传播全厂。”
“那按理说,我走李厂长的关系,怎么会去乱七八糟的四车间?”江大军看父亲心情还好,就多问了几句。
“嘿,厂长的关系,李厂长是你什么人啊,还厂长关系,不要以为走了厂长的关系就自觉高人一等,每年走厂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