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山经过这些天接触,也明白这个徒弟是个伶俐人,什么事都要磨明白,不好糊弄,干脆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老子就是个快退休的老头,现在就想着站好最后一班岗,回家抱孙子喽!”
江大军竟然无言以对。
别人最多磨洋工等下班,老于是直接等退休了。
想了一会,还是摸不着头绪,江敬堂今天又不在,江大军径直上楼找侯富国了。
“侯主任,您说这好好的表彰会,怎么就取消了呢?”
刚好主任办公室就老侯一人,侯富国也一如既往地热情招待,听到这话忍不住一愣,瞬间拉下脸来,“没事问这个干嘛,开不开表彰会是厂领导的决定,领导的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江大军委屈道:“不是啊,主任,这不明不白的,我这自行车骑的也不安心,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大不了,我自行车不要了,还回去,也不能让厂里难做。”
侯富国大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指着江大军骂道:“混账,轧钢厂缺你那仨瓜俩枣,你……”
“主任,出什么事了?”却是隔壁车间办公室里的技术员,听到侯富国发飙,赶紧过来查看。
侯富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才对着江大军无奈叹道:“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不占公家便宜是好事,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为什么要推掉不要?看来今天我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这自行车你是不打算要了。”
看着江大军毫不犹豫地点头,侯富国也是苦笑不得,拿起桌上的大前门,甩出一只,扔给江大军,等自己也抽出香烟时,火柴已经点好了。
侯富国抽了一会烟,才道:“知道三皇五帝十八罗汉吧?”
江大军点头道:“这个必须知道啊,身为轧钢厂工人子弟,这些话听了没有三百遍,也有二百遍了,二十六家厂子,我都能倒背下来了。”
侯富国摇了摇手,“咱们厂炼钢分厂上马晚,58年才开建,陈副总的这个说法57年就提出了。
虽然现在每年炼钢分厂的产钢量跟产铁量,都比排名靠后的几个罗汉高,钢材产量就更不用说了,咱们一家就占京城钢铁行业的半壁江山,但在整个钢铁行业,红星轧钢厂还是个散人。”
“隔壁的景钢是五帝之一,一直是部委直属,咱们轧钢厂却隶属京城冶金局,历任厂领导都想让咱们厂更进一步,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救人英雄,肯定要好好宣传的,领导们联系了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