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真的是会传染的。
比如江大军,以前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平就绝不努力的咸鱼。
现在竟然也每天七点到厂,晚上九点之前没有离开过,一周工作七天,竟然也没觉得累人。
“师傅,您也别太操劳了,马上都退休的人了,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年轻人,行不行?”江大军看着一身油污的于大山,劝道。
“正是快要退休了,老子才要多干些,”老于看了眼四周熟悉的厂房、设备,有些伤悲的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参加大修了,现在不多干些,以后想干都没法干喽。”
江大军哈哈大笑,安慰道:“师傅,这个您不用担心,只要您想回四车间,腿脚在您身上,随时可以回来嘛,我相信侯主任肯定不会拒绝一个免费而且经验丰富的劳力。”
老于也笑了起来,“滚蛋,你这小子,搁旧社会那会儿,就一周扒皮。”
江大军略微有些委屈,“师傅您可以说我懒散,总不能说您徒弟愚蠢吧,毕竟徒弟蠢了,师傅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我怎么说你蠢了?”老于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扒皮半夜起来学鸡叫,让家里的佃户们都起来干农活,也不怕佃户们摸黑下地,把庄家都踩烂了,您说他蠢不蠢?”
老易想了一会,还是有些不确定,“这周扒皮好歹也是个地主,不至于这么蠢吧。”
江大军暗自吐槽,当然是有原因的了,“这更加说明地主阶级是腐臭陈旧的落后分子,一点农业生产的基本长识都不懂,全靠剥削佃户生存,离了农民,他们啥也不是。”
于大山想了一会,才明白江大军的意思,“你小子不去跟马三立学相声,可惜了,坏菜,前面怎么围了一圈人,出什么事了?”
江大军抬头一看,可不是嘛,一台传送带的减速机周围围了不下二三十人。
但,要说出了事故,江大军是不信的。
毕竟真出了事故,周围人不可能全都这么沉稳的,一个人两个人不慌乱还可能,所有人都这么样,只能说没事。
江大军也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老于快步走了过去。
“小唐,小金,你们俩一上午连个减速机都组装不起来,简直是笑话,你说你俩还能干啥?不想干维修了就说,”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听到袁大头的吼声。
金卫国小声辩护道:“这不关我们的事,送过来的零部件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