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叫过来,有什么事,你们俩自己谈。”
江大军毫不犹豫地摇了下头,说道:“张哥您的面子自然要给的,可我身上一堆事也要做吧,总不能让我在这空等李海涛过来,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我去厂办的时候,顺路经过食堂,到时候找他聊几句。”
老实说,这些日子,江大军接到过很多这样的宴请,不管真心实意也好,虚假客套也罢,他都没应。
没时间只是其一,另一方面是江大军觉得吃人嘴软,想要嘴硬,那就只能委屈胃了。
张军吞吞吐吐地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李海涛就在门外等着呢,你稍等,我这就叫他过来。”
随着张军转身离去,江大军脸色也有些暗淡,在心里默默给张军打了个叉。
几分钟后。
“那个海涛,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叔叔怎么着也是疗养院的一把手,想要调回京城,不缺关系吧,真没必要找我这个不入流的队长帮忙,而且我也帮不上忙。”
江大军就知道宴无好宴,轧钢厂不是在辽省有个疗养院嘛,跟冀省的qhd相距也不远,端的是个好地方,主席有一首词开头就是: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qhd外打鱼船。
李海涛的父亲就是轧钢厂疗养院的一把手,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想调回京城工作,病急乱投医,竟然找上江大军了。
江大军怎么看李海涛父子都有些不靠谱,求谁不好,来找他?
他们父子俩也不想想,江大军要是真有本事,最起码要把江敬堂升个班长段长之类的吧。
李海涛倒也不扭捏,开门见山道:“那个,现在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您是杨厂长手下的红人,跟李厂长关系也不错。”
江大军暗自翻了个白眼,这tm谁传的八卦啊,他跟杨厂长总共见了几次面,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而且还都不是单独见面,就这也成红人了?
杨厂长得有多可怜!
“这都谁传的瞎话啊,要不是我跟两位厂长不熟悉,我都差点当真了,海涛啊,我就直说了,咱们虽然不熟悉,但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不想骗你,你真的找错衙门了。”
打发走李海涛,江大军一个人在原地呆了一会,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在散播这些谣言。
回到办公室,江大军翻出检修计划,准备查看进度时,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个记账本,而且记得都是采购科孙科长的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