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娄公馆,一片灯火辉煌,西式建筑的大厅上,人群簇动。
老娄不亏是京城工商界曾经的扛把子,他的五十整寿规模很是浩大,席间不少闻人出没。
相较而言,轧钢厂的这些厂务委员们反而不怎么起眼,若不是老娄也是红星厂的董事,跟他们算是同僚,他们未必有资格参加。
小江在人群里也见到了跟着父亲出来见世面的高衙内,跟从津市匆匆归来的娄晓娥,反倒是一直吹嘘自己多了不起的许大茂,此时没了踪影。
江大军还是临下班的时候,才被老李通知,晚上跟着他赴宴的。
小江明白,这是老李真正把他当自己人看了。
无疑,这也更加坚定了娄家人的某些看法。
宴会期间,娄家人就暗中知会江大军,老娄希望宴会过后,能够与他一叙。
临近散场,小江跟老李告别,没走多远,仔细察看了下,左右无人,便又返了回来。
娄世勋远远地过来迎接,“江先生,不亏是人中龙凤,这些天你在红星厂的所作所为,我也略有耳闻,甚是佩服。”
“就是有些胆小怕事,”老娄身边一年轻人讥讽道。
“平湖,怎么跟江先生说话呢,还不道歉,”老娄斥责道,只是这种斥责更像是溺爱。
小江不以为意道:“跟娄先生这样的危险人物接触,不谨慎的下场,就是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什么时候搬家了,也不知道。”
老娄示意小江坐下,亲自奉上茶茗,“是啊,谨慎点好,要不是我们听信江先生的话,事先转移一部分家财,试探一下局势,都不晓得国内政治局势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天地,很多以前的老关系,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了,亏得江先生提点及时,我们的家财才能安然转移。”
江大军不禁莞尔,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资本家外逃帮凶的一天,当年他可是深恨黄瓜李的。
“那是娄先生自己的本事,跟我可扯不到半点关系,同样的话,我跟很多人说起过,也只有娄先生认真听了,却不知,这一次娄先生刻意寻我来,有什么事情?”
娄世勋老神在在地说了句,“无他,临走之前,想送江兄弟一份礼物,跟你交个朋友。”
说完,老娄挥手,只见刚才那个跌傲不逊的年轻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色的木盒。
“这盒子里装的是我整个娄氏在大陆所有的不动产业,包括京城的十一处房产,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