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到什么程度呢。”
老黄很是满意小江这样的年轻干部,遇事不退缩,不跟领导谈条件,只问领导需求是什么,活该他升官啊。
老黄掏出华子,一人散了一根,随即抽了起来,没人开口,屋内瞬间沉寂。
小江倒是明白老黄的意思,不就是想着清场嘛,问题是,老黄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他江大军就好意思啦,于是两个老阴比,就大眼瞪小眼,等着白行简这个木头疙瘩开窍。
好在,老白虽然情商却是低下,还没低到不能正常交流的地步,等烟燃到一半,他幡然醒悟,梦地一拍大脑门,“哎呀,坏菜了,忘了,忘了,黄主席,还有大军,我得立马回科室,咱们有时间再聊。”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仿佛真有什么紧急事务一般。
搞得小江都有些分不清真假啦。
“领导,您说我师傅这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啊?”
老黄莞尔笑道:“我只知道,不管白工有什么事,现在都只能留在学校当巡检。”
小江哈哈大笑,刚才他还吐槽老白做事不会抓重点,这才过去多久,被高手反过来吐槽了一遍,当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啊。
“领导,现在屋里就咱们俩人,有话您可以放心地说了,我能做到的,就当场答应,做不到呢,也会守口如瓶的。”
“我的意思是,这事上你能出十分力,就不要出八分,要是能把鹿庆华礼送出厂,那是再好不过了。”
小江闻言,连连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前世,小江为什么当‘巡检’,当‘考碗族’,说穿了,就是为了那个碗啊。
后世,大家把考上中央国家机关的公务员,称为端金碗,考上省级公务员是银碗,地市级是铜碗,最差的镇、街道级跟事业单位,也是铁饭碗。
大家伙为什么,非要那么拼命地挣一个小破碗呢,不就是因为公务员稳定嘛,只要入编,只要你不想走,你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想要开除你,都难呐。
而在这个时代,工人们不用考试,一入职,拿的就是铁饭碗啊,要论开除一个工人的难度,比后世开除一个公务员的难度都大。
说白了,后世公务员体系,大家本质上都是公仆,真没有什么区别,而现在,厂长是公仆,工人是主子啊,哪有奴大欺主的道理。
更何况,老鹿家里的情况,小江也大致知道一些,家里就他一个人上班挣钱,这要是开除老鹿,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