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这个不甚清白的小吏呢,这理怎么评?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啊,可惜,小江还不到倚老卖老的年纪,学不得聋老太婆。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呃,不,是踢皮球啦。
“解成哥,这事啊,我看也甭评理啦,咱们直接报警吧,让公家来处理。”
“报警?”众人齐傻眼。
“是啊,解成哥跟嫂子吃了聋老太这么一个哑巴亏,总不能白吃吧。”
阎解成有些意动,“可是我们用什么名头报警啊,毕竟,这鞋子我们卖给聋老太了,她想给谁就给谁。”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凡事都得讲究一个理字吧,您为什么这么生气,还不是因为自个媳妇亲手做的鞋子,穿在傻柱那老光棍脚上,看着恶心嘛。
所以,作为一名朝区,呃,是东区群众,我们发现傻柱那混小子偷了聋老太的鞋子,不应该报警吗?”
阎解成想了好久,还是没明白这里面的门道,犹豫道:“就算报警,聋老太大可以推说是她自个给傻柱的啊。”
小江哈哈大笑,“理是这么个理,但,聋老太断然不会这么干的,因为她要是这么一说,岂不是做事了她为老不尊,破坏别人家庭嘛。”
阎解成恍然大悟,拍手称快,“还是大军你主意多,聋老太想让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老太太尝尝黄莲的滋味。”
过了半响,阎解成又摇头叹道:“不成,真要报警,这事传出去了,咱们大家都没脸不是,聋老太孤家寡人一个,可以不要脸,咱们可犯不着跟她一般计较。”
小江也是无语,这都什么狗屁逻辑啊,本来这事他不想掺和,是阎解成硬拉他进来的。
现在阎解成想着顾及名声,晚了。
只见小江狐疑地看了两眼阎解成,拉着他走到墙角,小声道:“那个解成哥,您该不会是真的怀疑我嫂子跟傻柱有私情吧,就算是真的怀疑,那不更应该找警察帮忙查清楚吗?”
屋子本来就不大,十几二十平米,外加环境安静,即便小江刻意小声了,周围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莉大怒:“阎解成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报警是吧,我自个去。”
说完,转身推门离去,阎解成愣了一下,也赶紧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