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弯身,手掌覆到她的额头,略微有些发烫。
应该是受了惊吓。
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眼角有眼泪滚落下来。
徐晏清心尖处,像是长了一根尖刺。
她就是一根心尖刺。
生生扎根于心上,长着疼,拔掉更疼。
这时,门口传来一丝动静,他收回手。
侧目过去,只见孟钧择操作着轮椅进来。
徐晏清站直了身子,敛了神色,双手插进口袋里。
孟钧择:“她怎么样?”
徐晏清:“可能是受了惊,有点低烧。筠筠怎么样了?”
“也是受了惊,不过还好身边有人陪着。你不去看看?”
“我正要去。”他的语气平平,没有半分情绪。
孟钧择看了他一眼,说:“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筠筠说是自己失足掉下去,那怎么郑悠跟徐婳也一块掉下去了?”
徐晏清视线落在陈念的脸上,没有立刻接话。
半晌后,他转过身,视线在孟钧择身上扫过,眸中带着几分叫人不易察觉的冷厉。
淡声说:“这是孟家的地盘,自是得由你们孟家自己去弄清楚。我只负责救人。”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
走过徐婳房门口时,有声音传出来。
是徐婳在控诉徐晏清,他停了停。
徐婳说:“我现在头疼的要裂开了,徐晏清就是趁机要我去死!我要告诉爷爷!那个郑悠是自己打肿脸充胖子抱着救生圈,跳下去救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有勇无谋的蠢东西,我为什么要给她买单?!他徐晏清要救人,干嘛拉着我一块?还指使我去救她!”
“你不知道那个郑悠,真的不会游泳,她抓着我那力道,我都呛了好几口水。我本来就伤着,他自己想救,干嘛不救?我是看出来了,他就是喜欢那个郑悠,又不想在筠筠面前暴露,就拖着我下水!想让我替他救人,他想的还挺美的!”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徐家的人!我们徐家哪有那么坏心思的人!他就是一颗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