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厥。”老道沉声道,“或为不识人。”
我心中一凉,只觉冷汗都流下了几滴。
“道长。”刘大师问道,“尸厥是何?不识人又是何?”
老道低声道,“谓尸厥之证,系元本空虚,及入庙堂冢墓,心觉惊闪,偶尔中恶之气冒感卒然,手足冰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错言妄语,牙关紧急,不知人事,卒然而中。”
“这……这是什么意思?”
马嵬奇在一旁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植物人。”
刘大师惊道,“这么严重?那不识人又是什么?”
“也是植物人,只是症状和尸厥略有不同。”马嵬奇解释道,“不识人,又或者不省人事,均指人深度昏迷,不察外物,症状与现代所说植物人一般无二。”
“不错。”老道点头道,“按现代医学所言,若是‘神魂’尽毁,那便称作植物人,徒留其形,而无其神。”
我心中凉了半截,只觉得若是真的成了植物人,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宛若活死人一般,又有何生趣?
只是我还有谜团尚未解开,还不能死于此刻。
“道长,可有办法治疗?”
“难难难!”
老道连道三声难字,叹气道,“你已被黄父鬼伤神,若是不管不顾,任由经脉死气向上蔓延,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必定神魂溃散,尸厥而亡。”
听老道如此说,我升起一丝悔意,若是当初我能不那么莽撞,或许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结局。
我看了一眼胳膊,恍惚之间仿佛真的看到胳膊之上那几条青黑的细线沿着脉搏向上延伸一般。
“道长。”刘大师又道,“植物人也并非不治之症,我在新闻之中也经常见到植物人转型,或许……或许事情还没那么严重?”
他咬咬牙,“秦昊大师和他父亲秦守仁大师是我命中贵人,若小秦大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散尽家财也要治好他!”
我心中升起感动,不讲刘大师这话是真是假,以我此刻的心境,能听到这话已经觉得安慰。
“我只是说难,有说全然无解吗?”
“道长救我!”我咬牙开口道,“我还不能倒在这里,我……”
“你且放心,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秦家就此绝后。”老道思索一番道,“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可还在?”
“我一直带在身上。”说着,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