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黄父鬼吞了我胳膊上的‘神’,我又何必让他来记录?
“愣着干嘛?”我不悦道,“还是你不会写字?”
“瞧不起谁呢!?”
黄父鬼经不起激,当即将黄纸扑在了跟前,将朱砂笔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那科场鬼!问你话呢!快说!”
科场鬼没了之前的威风,吓的激灵一下,忙道,“小生姓陈名德字玉昆,所谓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家父给我取字的时候便想着我出人头地,宛若昆仑美玉……”
“停停停!谁要听你名字的含义!?”黄父鬼喝止了科场鬼,“我问你,你姓陈名德,德是哪个德?”
“道德的德。”
“怎么写?”
“啊?”
黄父鬼撇了一下一侧嘤咛一声就要转醒的灵儿,惊道,“我知道了怎么写了!你继续!”
“哦……”科场鬼继续道,“我自熙宁元年来到此地。”
“那你害过多少人?”黄父鬼继续道。
“我没害过人!”科场鬼高声叫道,“我只是对他们言能让他们做官,于是他们便拜在了我的门下,我何曾害过他们?”
“少废话,问你害过多少人!”
“这……一共一百二十七人……不,是一百二十六人,或许是一百二十五人?”
“到底是多少人!”
“一百二十七人!”
我听着科场鬼的回答,心中逐渐变冷。
千年的时间,竟然残害了一百多人!
此等恶鬼,若是让他魂飞魄散,都是便宜他了。
应当将其送到阴司鬼差,那里有诸多折磨等着他!
我之所以要记录此恶鬼的籍贯恶性,便也是做好了要将其送到阴司的打算。
“我问你。”我寒着嗓子道,“你在此地作恶这么多年,你是如何躲过了鬼差锁拿?”
“我也不知。”科场鬼回答不上来。
我压下心中疑惑,又问了一下被他残害的诸多的无辜百姓的名字和受害年月,多数他已记不得,只能写大概和大概年间,受害人有名字便写名字,记不得名字便写男女,都记不得便写无名氏。
黄父鬼一张黄纸写不下,又拿了几张黄纸,等科场鬼说完,黄父鬼已经记录了十几张。
那科场鬼每说一件恶事,神形便小一寸,等到一百二十七件恶事说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