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这是唱的哪一出?
还不等我上前搀扶马嵬奇,一道煌煌之音便从虚空传来。
“念你无知,且对你小施惩戒,若是下次再敢胡言乱语,定不饶你!”
正是城隍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又消失不见,仿佛幻觉一样。
我赶忙上去把马嵬奇搀扶起来,只见他头上道髻已然是散了,头发也焦糊了不少,甚至我触碰到他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一丝酥麻。
“不碍事吧?”
马嵬奇被我扶着站起身来,深呼吸几口气,运转了一周功法,才出了一口浊气道,“不碍事,不碍事……”
我见他还想在说什么,但显然是忍住了。
“等回去再说吧。”我摇摇头看向刘立德,“方才城隍大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画我便取走了,你体内邪性已被拔除,只等你丧命之时,自然会有阴差将你带去阴司,这段时间里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必惶恐。”
刘立德欠身道,“小大师,我记下了。”
此刻的刘立德中正平和宠辱不惊,便真的如庙里老僧一般。
我又交代他几句,这才和马嵬奇一同离去。
如今这里的事情也基本上解决干净了,只等城中村拆除,将城隍接过去,那里的风水格局自然就会变好。
只是建立城隍庙还需要一些时间,我却是不能再耽搁了,需要立刻动身前往江北。
我摸了一下口袋里面的城隍给我的印章,心中嘀咕,若是那江北也在这城隍管辖之下就好了。
别过刘立德之后,我和马嵬奇又回到刘大师所在的堪舆馆。
等到了刘大师家里,我刚坐下,就见到马嵬奇手里捏着一撮鼠毛,嘴里念念有词的将鼠毛扔起,只见到鼠毛飘飘然落下,马嵬奇这才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可以说了,憋死我了。”
他解下腰间的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酒道,“那城隍也真是的,好歹也是一方城隍正神,竟因为一句话就降下神罚,怎的如此小气?”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我看我还是说错了,你哪里是这城隍亲儿子?分明就是他亲爹,若非如此,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对我降下雷电?”
“马大哥,慎言。”我虽知马嵬奇性情浪荡不羁,却也知晓有些话是不该说的。
马嵬奇笑道,“何必那么严肃?开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