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赶路,就是追不上流云派,不过也没见着流云派被灭门的消息。
赵图南瞧着慕长乐的身子都要骑马骑散架了,强行将她带到了路边一处简易的茶摊喝茶歇脚。
慕长乐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了身边的赵图南,这一路上也没有那闲工夫装扮赵图南。
直接给他买了一件大氅,带兜帽的那种,将他浑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的。
可越是往南走,天气越是炎热,便是她都换了一件轻薄的纱衣,唯独赵图南还是黑色大氅。
此番看过去,竟是那汗珠不停地从赵图南额头处一层层渗了出来,也是难为他了。
一国太子跟着她受这么大的罪,她忙拿起了帕子帮赵图南擦了擦额头的热汗。
顿时两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擦汗和被擦的,齐刷刷惊了一跳。
这一路上同生共死以来,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微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帮你擦擦汗,”慕长乐忙将手缩了回去,挥了挥手中捏着的帕子,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赵图南低下头咳嗽了一声,将眼底的复杂之色掩住,随即将斟好的凉茶推到了慕长乐的面前道:“喝吧,一会儿还要赶路。”
“那流云派的人也真的是能跑,他们就不休息的吗?”慕长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笑骂道,端起了茶盏喝了几口,没想到这路边茶摊儿一个铜板一碗的凉茶,喝起来还带着几分甜?
“姑娘说的可是茶雾镇的流云山庄?”卖茶的大嫂是个寡妇,早些年死了相公,便在这里摆茶摊儿赚点儿辛苦钱。
瞧着这两位客人不像是小地方来的,出手也阔绰不禁起了攀谈的心思。
慕长乐眼底一亮忙冲茶娘子笑道:“大嫂子也认识流云山庄的人?”
“可不是,”茶娘子骄傲的仰起头,“那流云山庄的弟子们经常路过我这茶摊儿喝茶歇脚,昨天还路过呢,不过瞧着一个个气色不太好。”
“听说他们这些日子出了一趟远门,估计是累的,对了,你二位是流云山庄的什么人?”
昨天就经过这里,慕长乐心思一动,那是不是意味着马上要就追上流云派的人了。
可越是这样越是心头有几分忐忑,黑衣人如果要动手应该就在这个时候了,毕竟再走一天的路可就回了茶雾,到时候灭门起来有些困难。
要知道流云派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