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圣上不过是循例问一问,你怎么能那样作答呢?你没瞧见,就连余丞相都举推大皇子么?朝中泰半大臣都支持大皇子,你这样一说,是将你也将九殿下一起拖下了水。大皇子这心里,只怕就恨上你们二人了。”
林涧轻笑:“先生,若圣上真的只是循例问问,又为何不在众臣都举推大皇子的时候就顺水推舟的直接将大皇子立为皇太子呢?圣上明知我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若真看重大皇子,又何必要点名问我呢?”
“至于余丞相。他老人家是先生座师,先生受他老人家看重,难道先生自己就琢磨不出来他老人家的用意么?自古立太子,立嫡立长是规矩,择贤而立也不是错。余丞相纵然有心为九殿下说话,今日这等情形,他心有顾忌身份所限不能也不便开口。”
“我最是个没有顾忌没有规矩的人,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林涧撩起眼皮子笑了笑,轻声道,“我不怕大皇子恨我们,我就怕他不恨我们。”
方才在朝会上,应天逸便是那少数几个没有与众臣一同去求承圣帝惩处林涧的人之一。
林涧在朝会上石破天惊一语,旁人惊讶的都是林涧的敢说敢言,应天逸在最初的惊讶过后,首先担心的便是林涧往后的处境,看见散朝之后众人对林涧避之不及的态度,应天逸关心则乱,他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喊住了林涧。
可他到底也在朝中为官三十年了,纵然是清如水的翰林院衙门里,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应天逸是来不及多想,并不是他想不到。
听罢林涧这番话,应天逸思索片刻,忽而惊悟:“小涧,你是想……逼他们动手?”
“那你的心思……丞相也知情吗?”
林涧低眉笑了笑:“先生,都中山雨欲来,先生是个心里清静的人,此事波及不到翰林院,先生也不必担心我。往后境况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先生是个局外人,就该好好赏鉴。保不齐哪一日先生成了当局者,倒失了这份看戏的闲情逸致了。”
应天逸神色一凛,两个人此时恰好走至宫门口,这里还有些大臣滞留,况旁边还有宫中侍卫在,这人多口杂的,有些话也不方便说,应天逸便在林涧送他至轿门前低声同他说了一句。
“小涧,若有为难之处,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林涧含笑应了,目送应天逸的轿子远去后,他这才返身去寻自己的坐骑。
今日朝会上他的发言,是接下来一切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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