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生怕自己媳妇不信,还使劲点了点头。
花小麦坐在桌边,听得满脑袋都是冷汗,心道:就你这母大虫的性子,他要敢说有意见,还不被你活剥了皮?一面伸出手去小心扯了扯花二娘的袖子,软声道:“二姐,你别逼姐夫……”
“我什么时候逼他了,我难道不是在轻言细语好好说?”花二娘凶巴巴拂开她的手,又看向景泰和,“我逼你了吗?”
景泰和下死劲猛摇头,一旁的孟郁槐眉头皱得更紧,搁下手中筷子沉声道:“泰和兄弟和花娘子想必自有打算,我也无谓赘言,今日只算是我多事了,叨扰多时,这便告辞吧。”
言罢,竟真个站起身来,冲景泰和笑笑,转身就往门外走。
孙大圣看看他的背影,又瞧瞧景泰和的脸色,最终将目光落在花二娘面上,舔舔嘴唇,也跟着站起来,讪讪地挤出一串干笑:“那什么,我也先回去了,泰和兄弟,我那铁锅还没有补好,明天再来找你啊!”话音未落,贼兮兮地从箩筐里又摸了一个麦饼,一溜烟地也跑了出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站着说话不腰疼!”花二娘意犹未尽,朝着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夹了一大筷子梅菜烧肉塞进景泰和碗里,甜甜道,“夫君来,别理他们,小麦做的菜这样好吃,可不能浪费,多吃点啊!”
花小麦心里明白花二娘是为了自己好,但眼看着到手的机会又打了水漂,也不免觉得有点可惜,却又无法可想,只能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晚家里的麦饼剩下不少,花小麦得空便给隔壁的潘太公送去一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花二娘坐在院子里,愣愣地盯着墙角的一簸箕红枣发呆。
大冬天的,她连外衣也没穿,只套了件袄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冷。花小麦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蹙眉道:“二姐,院子里太冷了,你还是赶紧进屋去,要不,我给你拿件衣裳?”
“哪里就那么弱了?”花二娘毫不在乎地轻声一笑,将花小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若有所思道,“在咱们老家,冬天可是要下大雪的!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你最喜欢跟在我屁股后头出去到处乱逛,每回都灌一脖子雪回来,娘看见了,总要抽我一顿饱的。我那时候可真是恨死你了,心想,明明是你自己淘气,凭什么算在我头上?如今回头想想,我既然是当姐姐的,原本就有责任要照顾好你,挨打纯属我活该。”
花小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将她的手揣在怀里捂了捂,没有出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