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痛快点给个实数,省得将来扯皮不是吗?
人家不主动提,花小麦也不好追着问,唯有在心中暗自祈祷这姓李的一家是个慷慨的。可恨那花二娘,回房之前偏生要阴恻恻地丢下一句话:“小妹,我怎么听说,那李三哥,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呀!”
啥意思?花小麦心中一沉,正待追问,那娇俏俏的小娘子,却已柳腰款摆回房关门,与景泰和行那“快活之事”去了,徒留花小麦一人在院子里无语望天,哭笑不得。
二姐她……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没错,一定是的,握拳!
……
转眼便是上梁的大日子,花小麦照例起了个大早,急匆匆跑到李家,迎面便是一院子的喜庆。
用来做大梁的杉木是经过了精心挑选的,看上去总有六七十年的树龄,枝干匀称粗直,贴着红纸挂着福袋,斜倚在院墙之上,新崭崭的红漆木桌上摆着用来酬神的全猪和七色祭品。炮仗已是放过两串了,院子里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炸开的红色碎屑,倒好似除夕提前到来了一般。
花小麦顾不得细看,在前来帮忙的邻居指引下找到后院厨房,刚要一脚踏进去,面前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黑塔似的挡住了门。
“咦?请让一下,我要……”花小麦下意识地抬头,随即便给唬了一跳。
面前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相貌嘛……反正不好看,而且那一横肉,还会让人心中没来由地颤上两颤。
男人本就长得够凶了,手中偏偏还握着一把菜刀,直像个丧门神。花小麦当场就给吓住了,挠了挠脑门,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陪了个笑脸,结结巴巴道:“大、大叔,麻烦你往旁边挪一挪好吗?”
“哼!”男人很是不屑地用鼻孔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翻了翻眼皮,随手往厨房里一指,粗声粗气道,“你就是来做二等席面的那个小丫头?喏,你的菜在那边,别昏头昏脑跑来拿我的,老子的菜刀可没长眼!”
“什么二等席面?”花小麦脑子更懵了。
“废话!”男人愈加不耐烦,将那把菜刀在手中舞得风快,没好气地道,“上等席面归我做,你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至多不过是有点微末道行罢了,自然只能负责那二等席!有钱赚就不错了,你还想跟我抢不成?”
说罢,也不管花小麦是什么反应,抽身就走,跑到灶旁将满满一筐菜牢牢地护在自己身边。
花小麦一头雾水,想出去问问李三嫂,寻了半